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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將血冢臺的聖焱點燃一夜,將戮神殿的陽氣重聚,驅散體內的寒氣,否則,戮神殿的陰氣太重,如何都恢復不了……」染沉假意幽幽嘆了口氣。
染沉本是水族水神,水火難容,他點不燃血冢臺的聖焱,況且,那裡被夜君離設了結界,旁人是不可能輕而易舉地做到,只有一向與夜君離交好的傾顏,染沉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點燃聖焱…」傾顏喃喃重複道。
夜君離由於惡獄懲罰落下的毛病,他最見不得火,點燃血冢臺的聖焱,他必定不會答應。
下一刻,傾顏頭頂上方覆下一抹陰影,染沉用手在自己的發頂摸了摸,安撫道:「無事的,大不了只是心悸一陣,並無生命威脅……」
染沉太瞭解傾顏的感受了,即使自己僅僅是被心悸的痛楚折磨一陣,他也不會忍心。
因為自己對雲淺,便是這種感受。
即使三番五次的鞭罰折辱,都對雲淺的生命構不成任何威脅,但他每每都心痛難忍,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他篤定,傾顏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陷入病痛折磨之中……
果然,染沉猜對了。
「染沉,你放心,我幫你去做,就算被夜君離發現,他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傾顏成竹在胸,對染沉斬釘截鐵地下了保證。
兩人四目相視,目光交織到了一起,染沉眸中蘊出一絲偽裝的感動,而傾顏,卻添了最真切的滿足,能為自己愛的人排憂解難,或是傾顏目前來說最幸福的事了吧…
卻不曾想過,這每一個關懷備至的動作,柔和的語氣,唇角上揚的弧度都是精密算計的反應。
第五十九章 要將他鎖在血冢臺
染沉見目的得逞,便尋了藉口離開,他無法想像,傾顏那一夜的心情。
他將海螺抱在懷裡睡覺,時不時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似乎還能感受到染沉的掌溫。
那是染沉第一次對自己散發出與別人不一樣的溫柔,他想牢牢記在心上。
……
雲淺清醒之後,眼神空洞地對著床帳出神,他的腳還沒辦法下地,即使痊癒了,以後也沒辦法再像正常人那般了。
在這樣的混沌中,他似乎已看不清前路,他被噩夢的光所籠著,驅散不了心底的黑暗。
他想不到,夜君離忍心對自己下如此狠手,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那樣果斷決絕的樣子,彷彿一道刺眼的寒光,一針見血地扎中自己最脆弱的那處……
他快撐不下去了。
染沉進來時,雲淺在哭。
他已不知如何安慰雲淺,越說得多,兩人心裡都更加難受。
雲淺醒來之後,情緒一直不太穩定,他沒說過一句話,就是時不時放空之後,就開始落淚……
期間,夜君離沒來看過一眼。
「見邪,他如何了?」他僅是透過見邪瞭解雲淺的情況。
「無性命之憂。」見邪認為夜君離僅是擔心雲淺死了,如實直接稟告了結果。
「……」那日雲淺與葉天啟拉扯的畫面仍歷歷在目,夜君離當即怒不可遏。
他認為自己都已經不計前嫌,已說服自己火炎珠的事情可以暫且拋諸腦後,只要雲淺不再重蹈覆轍,他可以嘗試著不再追究。
即使自己必須承受再一次的萬年惡懲。
沒有人能夠理解,他陷在這種愛與恨的矛盾糾結之中,反覆承受的煎熬到底有多苦……
可那人,始終吝嗇得連這樣一個機會都不願意給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自己。
這樣不識好歹的人,夜君離竟是沒有勇氣去親眼目睹他的近況,那顆千瘡百孔的心臟,不得再妥協了……
按捺住心裡的那一絲猶豫和抗拒,他沉緩了許久,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