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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泰宗開壇口的村子不遠,夏澤跟著鄉人們很快就到。
到了地方,那裡已經聚集了幾百前來聽道求藥的鄉人。
所謂的法壇很是簡陋,沒什麼隆重地佈置;
就是在那村子邊上的一塊空地上人群的中間,擺了兩張陳舊的八仙桌,桌山上了個古銅香爐,燃了幾根草香;
已經到來的眾鄉人圍著桌子一圈圈地跪了。
有幾名鄉人打扮的中年男女在維持秩序;
八仙桌後坐著位中年男子,身穿五色衣,頭戴一定有些怪異的八角硬頂冠。
在這男子身後站了一男一女倆童子。
男童胸前抱著把繫著紅纓的佩劍;
女童手裡拿了把拂塵搭在手臂上。
顯然,這個穿五彩衣的中年男人該是那位大渠師了。
後來的鄉人們遠遠看到壇口已開,忙著緊跑幾步,到了人群后邊,找個空位跪下,朝中間坐著的大渠師磕了頭。
夏澤帶著書童來到,見一路來的鄉人們跪下磕頭,他有些猶豫;
在夏澤心裡,頭不是隨便磕的,尤其是不知道安泰宗的路數,他更不會就輕易上去跪拜磕頭。
他只是想來看看熱鬧,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糾紛,就遠遠站住觀察。
見在跪拜的人群外邊有三三兩兩不多地鄉人抱著膀,站著看熱鬧;
這些沒跪的應該是不信宗的吧,看來這個安泰宗開壇不拒絕旁人圍觀。
於是夏澤帶著書童,悄悄繞到大渠師身後的位置,不遠不近地找了棵大榕樹,半隱了身形,開始細聽那位大渠師在說些什麼。
大渠師早已開始講道,他說的是當地方言,夏澤聽來很有些晦澀難懂;
不過仔細聽也能聽出個大概。
在京城的時候,夏澤看過安泰宗教徒偷偷散發的傳道小測子,自是知道這個宗的一些基本教義。
聽了一會,夏澤知道這個大渠師講得和小冊子上寫得差不多,無非是些什麼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一類的玄門用語;
慢慢也就沒了聽下去的興趣。
他開始仔細觀察前來聽講的眾鄉人,只見這些一臉虔誠的鄉人差不多都是那些身穿簡陋粗布衣,腳蹬草鞋的農人,少有幾個穿了雙布鞋;
這幾百人裡以中年婦人居多,而男子也是中年往上,很少幾位青年人。
功夫不大,就聽那位大渠師道:
“聖總主掛記著俺們教徒,親自以大法力置辦了這批聖藥,各位宗友可不得負了聖宗主的一片慈愛萬民的心,大家要用虔誠的心來領聖藥,心誠藥才靈,心要不誠,藥領回去也沒得用。”
說完,對維持秩序的幾個男女點點頭道:
“那啥,就開始舍藥吧。”
那幾位一聽,就到了桌子邊,掀起桌布,從桌子底下拖出兩個大籮筐,又搬出一個只上邊開了個長長窄窄口子的箱子放到桌前。
做好這些準備,一個男子大聲喊道:
“聖宗主舍藥,眾宗友恭領!”
跪著的那些鄉人聽到這聲喊,都挺著身子,眼神期待的朝那兩大籮筐望去。
在幾位男女的維持下開始領聖藥。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起身,彎著腰,躬身走到八仙桌前,從懷裡掏出個小布包,小心亦亦地開啟;
裡邊包了十幾枚幣錢。
老婦人恭恭敬敬地把幣錢捧了,從那口箱子的窄逢裡把幣錢順進去;
轉身接過發藥人遞過來的幾個小紙包,又戀戀不捨地看了眼裝滿了小藥包的籮筐;
在後邊人的催促聲中,這位老婦人對著八仙桌後靠在椅子上,眯著眼手捻山羊鬍的大渠師深鞠一躬離開。
夏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