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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義無反顧地從國外回來,讀那個人所在的大學呢?
也許是那些得不到回應的勸告,也許是眼看著摯友深陷泥沼、最終失去生命的無能為力,又也許是好奇——讓徐落念念不忘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徐落很傻、很蠢,怎麼會有人愛另一個人愛得自尊都不要了。這不是那個在小時候教他要愛惜自己的朋友。
自己都不愛惜自己了,任別人把他當垃圾一樣踢掉。
「他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傷心,他不關心你。」紀沉魚不止一次地跟徐落這樣說。
徐落卻斂眸微笑:「愛他是我的事,我不用他關心我,我關心他就夠了。」
徐落是錯的。他回來,就是要向徐落證明,賀言舒就是個狠心絕情、冷漠至極的禽獸,不值得喜歡。
他相信徐落會看到。
可是計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偏離的呢?
是從在公告欄看到那張端正清俊的照片起,還是那人明明不耐煩卻還是好言好語地回答他的問題起,又或者他們的每一次接觸,賀言舒都在改變著他的底線。
賀言舒是個壞男人。紀沉魚覺得自己有點能理解徐落了,在壞男人的手段下,很難全身而退。
見不到他的時候想見他,聽不到他聲音的時候想給他打電話,即使坐在一起什麼也不說,都非常的安心。紀沉魚甚至懷疑賀言舒會什麼魔法。
把他泡到手,然後毫不留情地甩掉他,讓他嘗嘗徐落的痛苦。紀沉魚起初是這樣安排的。
可是怎麼辦呢。阿落。離開他真的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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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舒哥,新年好!吃團年飯了嗎~收紅包了嗎~~我好想你喲(^u^)]
紀沉魚從喧鬧的飯廳出來,走到自己的房間,看著外面白茫茫的天空,想起來給賀言舒發簡訊。
因為他回國念大學的緣故,紀安吉久違地選擇回來過年。她的兄弟姐妹有幾個還健在,即使不在了的,兒女們也在國內安家立業,過年人很多、很熱鬧。
喝酒是大人的事,紀沉魚不感興趣,隨便找了個藉口就下了飯桌。
不知道賀言舒現在在幹嘛?
[新年好啊,沉魚]賀言舒的訊息回得很快。
紀沉魚正在考慮該給他講講酒席上聽到的趣聞,還是他新買的煙花去哪兒偷偷放,就看到賀言舒新的一條訊息。
[大年初一,我家人在吵架。]
紀沉魚的臉色嚴肅了起來,直起身子快速敲擊手機;[那你現在在哪兒?]
賀言舒看了眼車窗外,他剛剛應當是聽到了報站名的,可是腦子怎麼感覺轉不過來了?
[我也不知道,我隨便找了個公汽]
紀沉魚走到陽臺:[外面在下雪,你帶傘沒?]
[不用傘,等我下車,雪就停了。]
不知為什麼,紀沉魚感受到賀言舒的字裡行間和平時很不一樣,深深淺淺,深的是隱忍,淺的是悲涼。
[你等著我,我去找你]
[不用找我。等我坐一圈,心情就能恢復成平常那樣。]
怎麼可能!生氣了被人哄難道不是天經地義?賀言舒為什麼一副習慣了自己消化的樣子。
紀沉魚感到很憤怒,這憤怒也不知道是沖誰,總之他覺得他必須要找到賀言舒,去他身邊陪伴他。
[你不要隨便下車,等著我。]他發。
紀沉魚摔了房門就衝出門,紀安吉在背後喊:「幹嘛去啊?」
「我去給同學拜個年!」
「早點回來你這臭小子!」
「知道啦——」
春節時期車次不多,賀言舒家附近也就那幾條線,但實際找起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