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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這樣,隔幾天就要給他打電話、發訊息。
賀言舒不知道怎麼回,還在猶豫,電話就又打了過來。他看了螢幕幾秒,無奈接通:「幹什麼?」
「言舒哥」紀沉魚的聲音很輕,帶著點試探,好像生怕賀言舒生氣。
賀言舒不帶感情地重複了一遍:「你有什麼事?」
「沒沒什麼,我就是好久沒見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紀沉魚的嗓音有點啞,帶著濃重的鼻音。
賀言舒這才想起來,這些天雖然能收到紀沉魚早晚的問好,但的確是很久沒看到他本人了。要在以往,紀沉魚能課都不上,整天跑到他實習的醫院來,黏在他身邊。
現在只有聊天記錄裡紀沉魚單方面的問好——儘管他很少回應,但對方依然沒有中斷過。
「你不在學校?」賀言舒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嗯我現在,也在實習。」
「大一實習?」
「學校的課太無聊了,我就在外面和幾個朋友自己做專案。」紀沉魚小聲說,說著說著又咳嗽了幾聲,「耽誤你時間了嗎?那我先掛了。聽到你的聲音我就滿足了。」
賀言舒沉默了幾秒,本想就這樣結束對話,末了還是搶在紀沉魚結束通話之前說:「你在哪裡住?」
「啊?」紀沉魚懵懵懂懂。
「地址發給我,晚上給你帶藥。」賀言舒的語氣沒有起伏,好像關心的話不是從他自己的嘴裡說出來的。
「不,不用了,這邊有點遠」還沒說完,賀言舒已經掛了電話。
[地址記得發我。]賀言舒懶得和他掰扯,改用簡訊。
桃花眼的俊美少年凝視著螢幕上的字,快速發了個定位,露出了一個比貓還狡黠的笑。
賀言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大半夜坐了幾個小時的大巴車給人送感冒藥,明明這種東西藥店也是有的。
紀沉魚說遠的時候他還不在意,結果定位一發出來,距離看著是真遠,簡直都像在兩個市了。
但他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反悔,把醫院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他馬上搭了個車過去,到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二點了。
午夜的街道又暗又安靜,除了偶爾行駛過的計程車和附近酒吧的蹦迪聲,聽不到其他聲響。夜風一吹,更是能填滿衣服的每個空隙,有些涼意。
賀言舒攏了攏衣服,撥通紀沉魚的電話。
清越的預設鈴聲從不遠處響起,對方沒接,倒是從身後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那副低啞的嗓子在頭頂的位置喃喃:「言舒哥,你終於到了。」
賀言舒把紀沉魚修長冰涼的手從自己腰間掰開,非常無奈地往旁邊挪了幾步:「久等了?」
「也沒多久,加班來著」紀沉魚吸了幾下鼻子,還是忍不住說了實話,「下班之後在這裡站著等了半個小時。」
大半夜的站在街邊吹風,你不生病誰生病?賀言舒本想刺他幾句,看到他那張被風吹得紅撲撲的臉,還有那微紅的眼尾,什麼也沒說。
苑敬說的沒錯,紀沉魚有一副非常精緻的皮囊。冷白皮怎麼也曬不黑,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嘴角更是自然揚起弧度,好像什麼時候都是笑著的。
儘管不愛運動,紀沉魚的身材卻很好,他一米八一的個子,在紀沉魚面前還是矮了幾厘米。
更多時候,他不願意當面見紀沉魚的原因就在於此。有些拒絕的話,面對這樣一張臉,怎麼也說不出了,更何況這人還總是慘兮兮的,讓人不自覺地覺得虧欠他。
他本來也虧欠紀沉魚,大冒險的時候假意表白,不就是欺騙了人家的感情麼?就算事後再怎麼道歉,也彌補不了當時的傷害吧。
「你住哪兒?要不上去說?」賀言舒提議,紀沉魚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