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書院8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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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那兩浙路怎麼辦?”陳南山說,“天目山太大太廣,周全又找了好幾個本地熟悉山路的帶隊一起找,都找不到藏銀子的地方。”
“這三個知縣雀人,都是一條線上的,都能從不同的山腳上龍塢古道,經哭泣嶺渡口下中苕溪,北折進杭嘉湖,下可直入錢塘江,上可直入太湖。”
“但不論是從錢塘江還是太湖,走水路都能直上京都。”李昱白說,“我們晚了一步,現如今能守好兩浙路,不讓雀人再次作亂,才是當前之重。”
他做了一番安排之後,對陳南山說:“讓餘杭知縣來,好好說一說屠村的事。”
哭泣嶺村被屠村,是發生在他餘杭境內。
餘杭知縣戰戰兢兢地進來請罪。
“大人容稟,哭泣嶺屠村的慘案,發生在九年前的冬日,兩個月後的春日,京都發生了……您也知道的那件事,”他苦著臉,“之後清除叛亂政黨,前任知縣乃是昌平王一系,據說在捉拿他那日,縣衙發生武鬥,有人趁亂放火……下官上任時又已經相隔半年,連縣衙門邸都還沒修好。”
“對這樁慘案,下官也只能是聽衙門裡的老人口口相傳,說當時的定論是私鹽販子爭地盤。”
“哭泣嶺村是因海岸線塌陷後遷到山腰的,老人居多,戶籍上有一百餘人,但因為這個村子裡常收養些被扔進棄嬰塔的女孩,因此實際上人數比戶籍上多。”
陳南山問道:“也就是說,其實誰也不知道當時村裡一共死了多少人是嗎?”
“是,聽說是按照戶籍上登記的報的,一共是119人。”
餘杭知縣說:“下官也聽到過別的說法,說這個村子之所以收養那些被扔進棄嬰塔的女孩,是因為他們實在太窮了,男孩子們討不到老婆,都是當童養媳養著的。”
這樣一個村子,基本上都是老弱婦孺,男女老少都要走很遠去海邊挑海水回來曬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夜裡婦孺在家帶孩子,男丁們便在漆黑的夜裡挑著擔子,走龍塢古道入錢塘。
鳳山門外跑馬兒,清泰門外鹽擔兒……
李昱白翻開了那本25貫錢高價從小老七手裡買來的“臨安志”,看著這句久久沒有翻頁。
陳南山說了一句:“若是當這父母官,卻不能惠澤一地百姓,那讀的書就真的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所以,必然要肅清兩浙路,不能再讓雀人借山高水長之機行這大膽至極的騙術。
“大人,你說該怎麼辦才好?”陳南山問。
李昱白沉思片刻:“你還記得錢塘門外那些捉刀人麼?用提刑司的名義,召用捉刀人,凡有低價或免費護送京都下級官員去外地入職者,殺、傷盜賊皆無罪,諸糾捉盜賊者,所徵倍贓,皆賞捉刀人……”
不久後,兩浙路漕司、提刑司共頒法令。
……
諸糾捉盜賊者,所徵倍贓,皆賞捉刀人;
家貧無才可徵及依法不合徵信贓者,並計得正贓,準五分與二分,賞捉刀人;
若正贓費盡者,官出一分,以賞捉刀人;
即官人非因檢校而別糾捉,並共盜及知情主人首告者,亦依賞例。
告群盜劫殺人者第賞之,及十人者予錢十萬,各予一官……
……
鐺鐺鐺……城門口鑼鼓一響。
兩浙路各州縣都貼出了告示,朝廷召用捉刀人!
無數精壯的捉刀人紛紛揪住身邊的讀書人問:“這告示是什麼意思,快說給我聽聽。”
衙門裡派人敲響了鑼鼓,在人群中大聲解釋說:“凡是捉刀人,自願接送小官赴外就任、捉拿拍花子、緝拿海捕文書上的賊寇等,若殺死、傷害了賊人,不但無罪,還有賞。”
“所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