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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灰燼都無。
一霎的沉默後,才聽他說一句倒也不至於。
他的語調過於輕緩,像靜淌過去的流水,菸草與柑橘的氣息向頸後纏繞住。到底是曲子過於曖昧,還是他的指腹輕擦過一段裸-白如緞的膚,再或是旁的;
總之,無端的那一層隔膜彷彿暫時融化在這場紙醉金迷中。
曲終時,耳邊再度響起他低醇的嗓音,「溫小姐的舞跳得很專業,今晚是我榮幸。」
肢體的接觸,最能喚醒人的記憶。
常年練舞的身段,分外軟,分外柔,她不過是隨意交換的幾個舞步,卻頻頻與他黑白相擦。
而他上一句藏著的未盡之語,也讓人有了浮想聯翩的空間。
放心,至少在你面前,不至於。
後來夜色濃,推杯換盞間,溫臻忘記她是如何離開宴廳,又是如何穿過長長一條廊道,去往房間。
每一步,都浮沉不定,讓她大腦宕機。
只是次日醒來時,她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打量起周圍陳設,完全一間陌生的客房。
起身時,溫臻這才看見躺在地上的手機。
壓根想不起昨夜的細節,她彎腰將其撈起,電量都只剩下18%了,訊息倒是彈出挺多。
來不及檢視究竟有誰,一通電話已經打進來。
「姐!你怎麼才接電話,我過來找你一會我讓司機先送你,昨晚那場面,我給你說,我可看見了,見面趕緊的告訴我!」易東語調抑揚頓挫的,感覺人就站在眼前似的,然而下一秒,電話裡面的聲音又變,多了幾分緊張問她:「不是吧!你人呢?在誰房裡呢?」
溫臻腦中瞬時懵了幾秒,趕忙解釋了幾句和他約好半個小時後直接甲板見。
電話剛掛,門鈴又響。
從結束通話電話到開啟房門,再到看見女侍應生的這幾分鐘,溫臻始終覺得頭疼,經過穿衣鏡時她才霍然發覺自己身上換了一套真絲睡裙。
女侍應生將早餐為她布好,微躬身說:「溫小姐,您訂的早餐已經上齊了,這邊有什麼需要,可以使用這裡的座機隨時呼叫我們。」
「等一下,」溫臻叫住她,「請問這房間是我訂的,還是別人幫我訂的?」
女侍應生禮貌一笑回答:「房間是晏先生的助理訂的,早餐也是,還有您的衣服,晏先生已經吩咐過準備新的,熨燙好後會有人給您送過來,還有床頭有晏先生的私人名片,您可以隨時聯絡到他。」
「晏先生還特別交代過,說昨晚您很累,早上就不要再擾您休息。」
溫臻聽到這裡,側頰連著耳根都透著薄紅,若說前面那些話是晏朝聿為人紳士有禮,但到了最後這一句,便不得不引人遐想,想起這幾次與他的接觸,甚至是第一夜,那不明就裡的一夜……
待人離開房間後,溫臻閉上眼,一頭栽進柔軟的床墊裡,企圖刪除記憶。
緩過勁,溫臻站在淋浴室裡睨著鏡子中的自己。
鏡中的女人素白著一張臉,沒有宿醉後的頭疼感,溫臻忽然想起昨夜那男人曾提醒過的那一句話,是說她防備心太輕。
離開浴室,溫臻捻起櫃面上的那張黑色卡片,看了幾秒後深吐一氣,將其收起,下定決心以後儘量得對酒精用量控制。
一路面對易東連環炮式追問,溫臻始終保持轉移話題和含糊雙戰術切換。
「好了好了不問你這個,就是姐,你昨晚那一戰成名,看未接電話沒?」
易東為她開啟車門,兩人前後上車坐下。
她揚了揚黑屏的手機,心中卻瞭然易東口中的未接來電基本都來自於誰。
「關機了,但無非就是溫家那些長輩吧。」
易東見她面色如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