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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聞著和上次的一樣……&rdo;李蒙支吾道。
&ldo;你是狗鼻子？&rdo;李蒙拿錯了藥，趙洛懿疼得不行，硬是嚥下這口苦水，也怪自己沒和李蒙說清楚，他也是好心……趙洛懿不住催眠自己，臉色仍是難看。
李蒙嘴巴癟著，眼圈發紅。
&ldo;……&rdo;趙洛懿深吸一口氣，壓抑道：&ldo;去打點水幫我洗淨，之後就不用管了。&rdo;
李矇眼圈更紅了，聲音哽咽：&ldo;師父，你會死嗎？&rdo;
&ldo;會，被你氣死。&rdo;
李蒙連忙抽鼻子，急急忙忙去打水，生怕趙洛懿死了似的。等收拾乾淨，外面有人來催吃飯，趙洛懿對李蒙示意。
李蒙揚聲道：&ldo;就來。&rdo;
&ldo;攢個食盒來，飯菜你隨意撿些，酒不要，辣椒活魚一律不吃，清淡的好。&rdo;
李蒙紅著眼睛點頭，回來時趙洛懿已經在睡，他小聲叫了會兒，趙洛懿才昏沉沉醒來。徒弟服侍著把飯吃了，李蒙在旁小聲說話：&ldo;二師叔問起你了，我說你不在，留著晚上給你加餐的。&rdo;
趙洛懿閉著眼睛&ldo;嗯&rdo;了聲，&ldo;亥時之前，把食盒放到門外。&rdo;
李蒙點頭。
趙洛懿嘴角牽了牽，本來要睡，覺得李蒙有點徒兒樣子了，到底徒弟什麼樣他並不知道，但看李蒙如此緊張，他也覺得有趣。
偷偷睜眼看，李蒙卻伏在他的被子上，肩膀抽搐，雖沒發出聲音，卻也知道少年人在哭。
不知怎的，趙洛懿伸出手去，落在李蒙頭上。
趙洛懿心想，好小子，頭髮又軟又滑，少爺長成的，總歸不一樣。
李蒙渾身一顫，抬起頭時，兩人捱得近，才哭過，李蒙吐息滾燙。
摸完李蒙的頭，趙洛懿又順著他耳朵，指搭在李蒙喉結上，沉聲道：&ldo;我體質特異，不過尋常小傷，你別折騰我半夜又醒，睡實這一覺，明日縱使騎馬也不礙事。&rdo;
李蒙眨了眨眼，才哭過，眼中清亮無比，猶如身短體小仍努力想博主人一笑的狗兒。
&ldo;那我給你看著門。&rdo;
趙洛懿不置可否，疲憊已極地閉上眼，沒再說話。
李蒙打了雞血似的，初時在屋內走來走去，後來想到可能會吵到趙洛懿休息，開櫃子櫃子會響，乾脆把趙洛懿的舊袍子鋪在床邊，外袍脫下，裹在身上，蜷在床邊就睡了。
☆、夜逃
剛迷迷糊糊睡著，外間傳來激劇的鞭炮聲。
&ldo;……&rdo;李懞直起身，擔心地看趙洛懿，震天響的鞭炮也沒能把趙洛懿驚醒。
李蒙想起來食盒，起身去放到門外。
外面霍連雲站著，像要敲門的樣子，見到李蒙，又半眯起眼，往黢黑屋中瞄了眼。
&ldo;你師父已睡了？&rdo;霍連雲問。
李蒙心虛地撇開眼睛，手指互動摳來摳去，&ldo;師父出去一日了，回來很累。&rdo;
好在霍連雲沒有多問，府衙守歲和放煙火不在這間院落，不過滿院的紅燈亮得煞是好看，紅，是年的顏色。
李蒙身上的袍子，也恰好是昨日做的紅袍子。
&ldo;過來。&rdo;霍連雲說。
李蒙亦步亦趨跟著他，霍連雲忽然想起一事，吩咐李蒙去他屋裡把酒抱出來，另有一隻食盒，也一併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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