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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rdo;李蒙淡道。
&ldo;知道?&rdo;輪到安巴拉變色了。
&ldo;嗯,知道。&rdo;李蒙頷首,他眼神清清亮亮,看不出是醉了還是清醒。
&ldo;你知道什麼?&rdo;安巴拉心虛地問。
&ldo;都知道。&rdo;
&ldo;……&rdo;乾巴巴的一陣笑,安巴拉感覺李蒙撒了手,趕緊對著自己手背又揉又捏,吹涼氣,甩了甩,才覺沒那麼痛,&ldo;都知道你還不弄死我。&rdo;
&ldo;嗝兒。&rdo;李蒙連肩帶胳膊抽動了一下,看上去很是傷心,眉峰卻只皺一點淺淺的褶:&ldo;師父有命,不能不從。&rdo;
安巴拉難以置信地盯著李蒙。
李蒙腦袋偏到另一邊,就往下睡,安巴拉太過震驚,沒反應過來,李蒙腦袋在板凳上撞得砰一聲。
淚痕閃著光,又將一切都掩藏在李蒙身下的涼蓆中。
&ldo;我知道他不在這人世了,但凡他在,他怎麼捨得讓我天涯海角地找他。你們都合起夥來騙我。&rdo;李蒙閉著眼,淚水卻止不住從眼角不斷流出。
安巴拉啞口無言。
&ldo;只有他不在了,才騙我去找,一天找不到,我就一天也不會相信他走了。&rdo;
夏夜的微風捲來河面潮濕溫涼的空氣。
一支白燭燃到天亮。
天一亮,李蒙又沒事人似的起來,先在酒樓裡打聽,之後讓安巴拉去看宅子,他們要在永陰住一整個月。
第二天,就趕上河兩岸熱鬧喧天。
安巴拉本來找的臨水的宅子,圖晚上涼快,不想這麼鬧。鬧得他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巴拉則越聽見人聲,越鬧得厲害。
從一早鬧到現在,安巴拉終於忍無可忍,提劍出去。
李蒙在院子裡坐著,手裡又是他師父的煙槍,他抽了兩口,架勢嫻熟地彷彿一個老菸鬼,憋了半口氣就嗆咳出來。
&ldo;別抽了,你又不會抽。&rdo;安巴拉拉開門。
&ldo;去哪?&rdo;李蒙問。
&ldo;看看外面怎麼回事,吵得歇不著覺,我沒關係,巴拉得睡覺。&rdo;
李蒙站起來,撣去袍上的菸灰:&ldo;我去。&rdo;
於是安巴拉又回去睡著了,放孩子一個人他不放心。
想不到一夜之後,河上所有的石橋,都紮上了漂亮的紅綢花。
河岸邊、橋上,甚至橋兩邊的酒樓都擠滿了人,看樣子不鬧上一整天不會消停。
李蒙拉了個賣蓮蓬的小子,讓他捆一大捆蓮蓬,才打聽什麼情況。
&ldo;小哥外地來的吧?總共一吊錢。&rdo;
李蒙抱著蓮蓬,綠蓬蓬一大簇擁到他的臉上,幾乎淹沒賣蓮蓬的小販。
&ldo;嗯。&rdo;李蒙好不容易掏出錢。
&ldo;咱們這兒永陰河上的秦蓁蓁,數一數二的紅牌,今日嫁人!&rdo;
一縷遙遠的記憶浮上來,李蒙冷不丁想起,前一年他路過永陰,就在餛飩攤子上,碰到秦蓁蓁的丫鬟,讓他轉告趙洛懿,說有人要娶秦蓁蓁做童養媳。
頓時李蒙不敢再留,從人群中擠到河邊去,他如今身手矯捷,無人能攔得住他,何況只是些不會武功的常人,李蒙便像一尾泥鰍,三兩下擺到了河邊。
旁邊人奇怪地盯來:剛才這人在這裡?剛才在這裡的是這人?
李蒙遙遙望向江中。
一艘不大的畫舫上,扎滿了紅綢,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