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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盞茶功夫，汗水已經濕透趙洛懿的上半身，他閉著眼，每當金針刺入眉心便微不可見地跳動。
當孫天陰停手，李蒙這才鬆了口氣。他見到趙洛懿隱忍不發的樣，心裡就難受，但趙洛懿睜開眼時，李蒙朝他一笑：&ldo;孫先生醫術高明，師父一定沒事。&rdo;
趙洛懿眼神微動，沒說什麼，略點頭而已。
等到金針拔出，下榻時，趙洛懿腳底竟一軟，李矇眼疾手快把人抱住，只覺得趙洛懿渾身沒勁一般虛軟地靠在自己身上，一時只得把他抱得更緊。
臨了，孫天陰把兩人送到門口，一把攬過徒弟的小蠻腰，一腳踮起，倚著門，笑眯眯地揮了揮手：&ldo;好機會，可不要錯過了，以後該換李小兄弟做主，你師父從前欺負你了沒？不要緊，他如今這體力，到了榻上，還不是能力說了算。&rdo;
姜庶一把抓住孫天陰的手握住，板著臉，破天荒認同孫天陰的話：&ldo;抓緊。&rdo;
甫一進門，李蒙便一腳踹上門，趙洛懿抓著他的領子，李蒙手忙腳亂地抱著他，總覺得趙洛懿身子會倒到地上，絲毫不敢撒手，只能不停叫：&ldo;師父，當心，凳子，後面是桌子，師父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rdo;
話音未落，李蒙已被帶到榻上，他是領子被拽歪到榻上去的，立刻以手臂撐在趙洛懿身側，以免壓到他。
&ldo;你不想？&rdo;趙洛懿輕佻的尾音比任何時候都讓李蒙覺得心窩子裡一股抓心撓肺的癢癢，但他剋制著，滿臉憋得通紅，眼也不敢看他師父，抬頭看了看窗戶：&ldo;哎，窗戶還沒關，那兒有兩隻鳥，師父你看，你看他們在做什麼……&rdo;只覺得褲腰帶一鬆，前門失守，風吹屁屁好涼慡。
&ldo;……&rdo;李蒙一時語塞，腿也軟了，膝蓋略一曲，腿貼著趙洛懿的腿，聲音軟綿綿猶如一汪春水：&ldo;師父……你……&rdo;
&ldo;外面有什麼好看，現成的你不懂看？&rdo;
李蒙哪兒敢看，他從面子到裡子都只有臊，臊得褪下的袍襟裡面板都通紅，只差沾點醬吃了。
滿頭大汗的兩個人並排躺在榻上，空氣裡一股心滿意足的慵懶氣味，李蒙側過頭去，看趙洛懿的輪廓。
底下趙洛懿的腳貼著他的小腿摩挲，面板挨著的感覺讓人很放鬆。一切都懶洋洋的，好像什麼也想不起來，李蒙腦袋裡似被塞了棉花，就那麼眼睜睜看著趙洛懿臉上的日光從黃的變紅的，光線一點點變暗，朦朧中李蒙覺得自己睡著了一會，睜開眼時窗戶裡漏入的已是清皎月光，趙洛懿閉著眼，顯是已經睡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李蒙攬在胸膛裡睡的。
李蒙摸了摸趙洛懿的胸肌，又滑下去摸他的腹肌，手指在趙洛懿小腹上畫圈時，趙洛懿忽然睜開了眼睛，按著李蒙親了一會，兩人都又有了反應。
這一夜沒有什麼話說，李蒙長到這年紀上，頭一回全然放縱，彷彿在無休無止的浪中隨風擺盪，風去哪裡，浪去哪裡，浪頭時高時低，他的身體也一會兒飄在天上，一會兒沉入海底，一會兒癱在礁石上休息，卻又被大浪捲入海水裡。
他把眼前的臉看了一遍又一遍，身上的面板摸了一遍又一遍，可總也不夠。
側著身，頭抵在榻頭，李矇眼神已有些渙散，他聽見趙洛懿貼著他的耳朵說：&ldo;師父幹得你舒服嗎？&rdo;
&ldo;……&rdo;趙洛懿極少會這樣說話。
李蒙微微濕潤的掌心貼著趙洛懿的臉撫摸，最後捂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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