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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7.3 “我今年剛出生。”一個小男孩說。 “這裡是我的家,但我的家人去哪了?”這是一個哥特式的城堡,小男孩正站在長長的走廊前對我這麼說。 我環顧四周,典雅的裝修,厚實而軟綿的地毯,巨大的水晶吊燈,還有牆上掛著的一幅幅人物的肖像畫,這一看就是大戶人家,要是擱那個時代,起碼得是一個伯爵或是新興資本家,然後我問:“那你家裡人呢?” 他聽了,站起來,轉過身往走廊深處走去,然後招手示意讓我跟著他。 走著走著,突然,我看見走廊邊上站著幾個人。 “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姐姐。”他向我介紹說,我看向這群人,兩位大人和兩個小孩,其中爸爸的手上抱著一個還未睜眼的嬰兒,媽媽則推著一輛嬰兒車,車裡躺著另一個嬰兒,這兩個小孩很明顯能看出他們的年齡肯定比這個小男孩小,為什麼要稱呼他們為哥哥姐姐呢? 他沒跟我解釋箇中原因,一說完,他就轉身朝二樓走去,到了二樓,也有一條走廊,但沒走多久,他就開啟了一扇走廊上靠右側的門。 走進門裡,我發現這是一個地上堆滿了書的房間,一本接一本地堆在地上,看上去像是要用書來當地板似的,而唯一地上還空著的地方則放著一張用藤條製成的安樂椅,小男孩正躺在上面輕輕地晃動身體,帶動了其身下的椅子也一同搖晃起來。 在搖晃過程中,一縷白煙從椅子裡飄了出來,盤旋在椅子上方,漸漸地凝聚成一個人形。 “這是我奶奶,在她生前,她就喜歡坐在這把椅子上給我講故事。”小男孩一邊說著,那個老奶奶的身影就越發變得清晰,當小男孩說完後,老奶奶已然變得像一個真人一般,正搖著安樂椅,嘴巴一張一合,彷彿在講故事。 “就像現在這樣,奶奶搖著躺在椅子上的我,一邊跟我講著故事,直到有人闖進了我們家,把所有人都殺了,就剩下我,接著我好像失憶了。”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 過了幾秒,他抬起頭看向我,對我說:“但我在遇到你後,我的記憶回來了,我今年八歲,樓下的那四個人中的兩個大人就是闖進我家的強盜。” “你會記錄下來吧?”他突然問我。 我沒有回答,他又繼續問:“你不是一個作者嗎?” 算嗎?我想,我還是沒有回答他。 一座城堡中,一個人出生了,不是嬰兒,而是一個已經八歲的小男孩。 一個已經八歲的人怎麼能說成剛出生了呢? 在這個夢的世界裡,年齡並不是判斷一個人存在多久的依據。 在夢中,時間跨度是不確定的,一瞬間可以很久,很久也可能一瞬間就過了。 在夢中,記憶才是“度量衡”,若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人也就相當於不曾在這個世界裡存活過,那麼哪怕一百年又有什麼意義呢?若是記住了,就算是一瞬間,這一瞬間也將成為永恆。 2022.7.4 我和一個女生擠在一個電話亭大小的長方體裡,這個長方體的顏色是橙色的,四面的牆都很光滑,沒有門,就連一條縫隙也看不到。 我們倆人就這樣擠在裡面,盤著腿,彼此的膝蓋互相摩擦著。 “上上上!”她突然大叫起來。 “上了上了。”我回道。 我們正拿著手機,手指瘋狂在上面點來點去。 我們正在打遊戲,打得還很激烈。 打了不知道多久,也許是盤腿坐太久了,血液不流暢了,這位女生就站起來,對我說:“我先上去坐一下。” “這裡哪裡能坐啊?”我說。 “這啊。”她拍了拍牆,然後牆裡突然伸出了一個和牆壁顏色一樣的板子,大小恰好夠一個人坐。 “嘿。”她往上一跳,坐到了板子,然後伸出手錘著大腿,一邊錘,一邊說:“好累啊。” 因為她坐了上去,而我還在下面,再加上這個空間十分狹小,所以她垂下來的雙腿就近在我的眼前。 她在捶腿,兩條腿也很自然地一前一後地搖晃起來。往前踢時,甚至快碰到我的鼻子了,我一直看著這雙細長還穿著白色絲襪的腿,直到夢醒了。 2022.7.5 我躺在一間白色的房間裡,周圍的一切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