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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4.18 (1) 在看一本書,書皮是羊皮的,書頁的邊緣微微破裂,紙張泛黃,上面寫著看不懂的字,粗略看過去像一列列正在爬的黑螞蟻。 看著看著書,“螞蟻”動了,正在緩緩爬動,慢慢地圍成了一個圈,一排接一排地疊了起來,變成一個黑色立體的圓環。 圓環滾了起來,從書上滾到桌子上,還長出了兩條腿,從桌子上站了起來,變成了一個“只”字,只不過“口”是一個O。 然後,“只”的“口”兩端伸出了兩隻手,走到書邊,舉起了書,看了起來。 (2) 霧灰濛濛的,一縷縷的,像平行漂浮的煙。 失業的我走在路上,四處張望著,看看哪裡有招人的地方。 這時,一男一女迎面朝我走來。 男的身高將近兩米,穿著黑色皮質背心,一身腱子肉像是爆炸一般把衣服都撐起來了。 而走在另一邊那女的穿著更是爆炸,若是把她比作成一架轟炸機,那麼其胸脯則是機身下懸掛著的兩顆深水炸彈,給人視覺上所帶來的衝擊波是無人倖免的。 我看著他們,但他們卻一眼也沒看向我這邊,彷彿我不曾存在,就這樣從我身邊經過。 於是,透明的我便跟著他們,走過一座跨江大橋,走進一座大山裡,來到了一個山洞前,但他們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繼續走,走到離山洞不遠的一個水池邊。 水池發出藍色的幽光,有幾個人在裡面泡著,身體浮動間幽光更加強烈。 突然,水池裡傳來一陣水花晃動聲,有一個女人從水池裡走了出來,也不穿衣服,就這樣一直往外走,往山洞裡走。 山洞裡面一片漆黑,她也沒開啟手電筒什麼的,倒不如說身上也沒有什麼可以放手電筒的地方,就這樣直直走了進去。 但在她走進山洞時,她慢慢地亮了,整個人發出藍色幽光,如一隻大號的螢火蟲。 2022.4.19 這是一個“金色”的大廳,高聳的天花板上掛著一盞比一盞大,一盞比一盞精美的水晶吊燈,燈泡發出的光線在水晶的折射下如金子般耀眼。 大廳上站著一列穿著芭蕾舞裙的舞者,其中無一例外都是女的。 在舞者的兩旁分別坐著一位位紳士,戴著黑色高帽,留著考究的鬍子,穿著筆挺的西裝,其領口處還圍著一圈領帶,有的人身邊還放在一根柺杖。 這是一場比賽,比誰能在踮起腳尖後走得更遠,舞者是參賽選手,坐在一旁的紳士們則是裁判兼觀眾。 隨著一聲鈴響,比賽開始了,舞者們一個接一個地往前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舞者倒下了。 最後,比賽結束了。 獲得勝利的是一位倒著走的舞者。 2022.4.21 (一) “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一,一二一。” “一二一,一二三四!” 在操場上,一個班一個方陣,全校學生都在繞著跑道在跑操。 我在方陣的最後一排,穿著橙紅色的衣服,和周圍穿著藍白校服的同學格格不入。 跑操結束,有一個同學來問我要不要去買牛奶。 我說:“好,不過我們要去山上買。” 他問為什麼。 我接著說:“牛奶這種東西當然是保質期越短的越好喝啦。” 來到山上,有一個小賣部,門口放著一個冰櫃,開啟冰櫃,裡面泡著水,水裡飄著冰和一瓶瓶玻璃瓶裝的牛奶。 2022.4.22 (一) 地下停車場和住宅樓樓下的門廊,總會在炎熱的夏天給我們帶來一絲不屬於外面世界的氣味。 今天的地下停車場十分潮溼,每吸的一口氣都有一種喝水的感覺。 噢,原來是有人在灑水呀。 眼前,不遠處有一排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正往這邊走來,手裡拿著一個長長的噴壺,噴嘴則噴出一朵朵黃綠相互混合,卻涇渭分明的不明液體。 “哎呀,你們這是在幹啥子噢?”一個老太從旁邊的電梯走出來。 那群人中有人說:“在消毒。” 老太哦了一聲就走開了。 很快,整個地下停車場便被抹上了一層顏料,像極了莫奈在《小河裡的鵝群》中的河兩邊樹的樣子。 “fire!”那群人中又有人說了這麼一句話,一股火就從地下停車場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