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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把它放在棺材那兒吧。&rdo;戈爾迪說著，開啟了汽車副駕駛位置的門，&ldo;來啊，老兄，快點兒。&rdo;
傑克遜&ldo;砰&rdo;地拉上了後門，坐到駕駛座上。他按下車內頂燈的開關，習慣性地看了一下里程表，命令戈爾迪關掉車庫的燈，開啟車庫門。他開啟引擎，退回到街上，徑直開向停著一輛巡邏警車的小路。
兩位巡警命令他停車，小心地走過來，分別站在了車子的兩邊。他們看看站在車庫邊的修女，再看了看司機。
戈爾迪敏捷地關上車庫門，並且上了鎖，腦子飛速地運轉著。他覺得這些警察，只是來例行檢查而已，不管怎麼樣，他得試一試。
他摸著金十字架，走到警察跟前。
傑克遜注視著警察，他能感到汗水浸濕了雙手，並從臉上流進脖子裡。
&ldo;這是你的車嗎，修女?……&rdo;其中一個警察問道，手指觸了一下帽簷，以示對修女的尊重。
&ldo;是的，長官，為上帝服務。&rdo;戈爾迪用他禱告時的聲音，緩緩地說道，&ldo;接受第一次死亡，讚美上帝，再在無限宇宙中，接受第二次死亡。&rdo;
兩位警察不解地看著戈爾迪：&ldo;你的意思是運死屍?&rdo;
&ldo;是的，先生。&rdo;戈爾迪點了點頭，&ldo;收殮他的屍體，他已經接受了第一次死亡。&rdo;
兩位警察交換了一下眼色。一名警察走向傑克遜，拿手電筒去照他的臉。傑克遜汗濕的面孔，就像一塊光滑的煤一樣，閃著光亮。警察彎下腰去，聞了聞他的呼吸。
&ldo;司機喝了酒吧，我能聞到他身上的威士忌味兒。&rdo;
&ldo;不，長官，我沒有醉。&rdo;傑克遜否認道。
他只不過是太害怕了，然而，警察當然不可能知道。
傑克遜繼續解釋道：&ldo;我是喝了點兒酒，但是我沒醉。&rdo;
&ldo;出來。&rdo;警察命令道。
傑克遜跳下了靈車，為了不讓警察發現，他藏在大衣下的鋼管，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移動著，看上去好像全身的骨頭，都是用易碎的玻璃做成的。
&ldo;沿直線走到那個郵筒。&rdo;警察指著街對面的一個郵筒，大聲命令道。
為了分散警察的注意力，戈爾迪開口引用《聖經》的話：&ldo;&l;他抓住了龍……&r;&rdo;
警察們轉過頭來，看著戈爾迪，驚奇地問：&ldo;你在說什麼，修女?&rdo;
&ldo;&l;那個陰險歹毒的人，&r;&rdo;戈爾迪繼續引用著，&ldo;&l;那是魔鬼，那是撒旦，束縛了他一千年。&r;&rdo;
這時，傑克遜已經走到郵筒邊上了，戈爾迪的小把戲，看來並沒有什麼必要。為了防止鋼管從外套底下滑出來，傑克遜僵直著身子，像屍體般沿著如子彈軌跡般筆直的路徑，向前走去。雙腿早已大汗淋漓。
&ldo;看來他很清醒。&rdo;一個警察說。
&ldo;是啊，挺穩的。&rdo;另一個警察表示同意。
其實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親眼目睹他走過去的過程。
&ldo;回到車裡吧，小夥計，送這位修女，去完成她的善事吧。&rdo;
&ldo;現在運送屍體，好像有點兒太晚了。&rdo;一個警察評論道。
&ldo;無人能選擇自己死亡的時間，&rdo;戈爾迪答道，&ldo;無論早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