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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一個人，拎起衣領，掀翻在地上，對上那雙雙滿是驚恐萬狀的眼睛，清脆悅耳的聲音卻滿是冷意，原地結霜：「我與神樂光同學並沒有這種關係，如果還讓我聽到子虛烏有的話。」

「你們就連去醫院的最後一步都趕不上了。」

「我說到做到。」

林筱歌邁著步子往舞臺上走，似正義凜然的使者高聲斥責，最後把愣神的神樂光同學護送出了這個灰黑色的劇場。

「謝謝。」

那人抿了一下毫無血色的唇，又遲疑了一會：「林筱歌同學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副社長說的。」這一句艱難的從嘴裡構成音節，林筱歌眉間皺起，抬起手捂著額頭，牙關咬死，那種痛覺傳遍了全身，她忍不住顫慄，像是，靈魂都在恐懼什麼。

——在喧囂著，內心深處最痛苦的事。

神樂光自然發現了身邊人的不對勁，連忙上前想要扶著她，急聲問道：「林同學，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

林筱歌忍著那股疼，她記起來了……

曾經的高中時光，是有一個人在她身邊陪伴。

她雖是態度最冷淡的人，但話語中還能蘊含著有溫度的關心。

她是好人嗎，她給了自己最朦朧的愛。

她是壞人嗎……

她避開了班上同學的調笑，預設了家族的人對自己的折辱，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一手推下深淵。

「可是為什麼，那個人是你啊……」

神樂光目睹著林筱歌眼眶中不斷溢位的眼淚，茫然不知所措，只得伸手扶起林筱歌的肩，輕聲細語：「林筱歌同學，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不，沒有…」林筱歌自嘲的笑，「我想問神樂同學一個問題。」

「請說。」

「如果那曾經你的那位好友，之後告訴你她是喜歡你的，是想保護你的，但是她也是把你推下深淵的人，你會原諒她嗎……」

「甚至是傷害了你，三年，五年都不止。」

神樂光同學聽聞了這個問題，揣在一側的手也逐漸握緊，好看的眉頭一皺，「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

「是不能答，還是不敢。」林筱歌扭過頭來，滿是淚痕，本是一副悲傷的模樣，可她笑了，那嘴角的笑也是格外的瘮人……神樂光不敢答，她怕她的回答，會把林筱歌引入所未知的地步。

但現在已經退無可退了。

林筱歌撇開了神樂光同學的手，跌跌撞撞地往這棟樓外圍走，也不再顧著別人探尋的目光，她像是沒有了魂魄，只剩下了軀殼而已。

……

「林筱歌？你怎麼回事啊？」沈禮笙順著門響，望向林筱歌這人，一臉疑惑，這也就是上個社團活動課怎麼回來就這樣了。

「誰欺負你了？」雖然她覺得沒有人能欺負這位武學大神……但林筱歌只是不住地搖頭，點頭，沈禮笙可沒見著這種情況，也著急了：「你告訴我啊，你這樣子真的很讓人擔心的。」

林筱歌被扶在椅子上，耷拉下來的小腦袋磕著椅背，也不覺得她疼，大概是想清醒一點，曾經林筱歌想要找到那些破碎的記憶。

但現在想了想，系統那會，也是在保護她罷了……畢竟誰能面對著讓由愛的深切演變成痛恨到骨髓的人，卻還要笑臉相迎，去討好她，去接近她，去奮不顧身的救下她。

沒有那些記憶，林筱歌或許能活得更好，思索於此，深埋在雙臂彎的臉露出苦笑。

「顧歸寒，我該拿你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記憶這個伏筆就鋪開了

原世界的林筱歌，高中的時候是與顧歸寒感情關係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