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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遜的手臂,緊緊地夾住了鋼管,他繞過桌子,走到箱子跟前。戈爾迪把他那把大手槍,放入了破舊的黑色長袍裡,給了傑克遜一個遺憾的表情。
&ldo;你越大越糊塗了,傻瓜。&rdo;他悲哀地說。
伊瑪貝拉看了看兩個人,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ldo;親愛的,把它帶到你兄弟那兒吧,那兒很安全。&rdo;
戈爾迪和伊瑪貝拉交換了一個眼色。
&ldo;我在靈車裡等你們。&rdo;伊瑪貝拉笑著說。
&ldo;我們就跟在你的後面。&rdo;傑克遜說,從底部舉起了箱子。
戈爾迪舉起了箱子的另一端,重壓之下,他們步履蹣跚。他們從桌子和沙發中間擠過去,然後把桌子推到一旁,彎過一個角,才透過那狹窄的門道。
他們聽到伊瑪貝拉的高跟鞋聲,她已經迅速地下了木樓梯。
&ldo;你先走!……&rdo;戈爾迪說。
傑克遜轉過身去,背對著箱子,兩隻手分別捧住箱子的兩個角,將重心移到背上,走上陡峭的樓梯,每走一步,他都必須彎曲著膝蓋。
當他們出現在人行道上的時候,傑克遜的後背早就濕透了。流入了他的眼裡,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傑克遜在人行道上摸索著,艱難地走到了靈車的後面。一隻手用來平衡箱子,另一隻手開啟了雙開門,挪開了一些沒用的東西,托住箱底舉到棺材架上。
然後,傑克遜轉過身來,幫助戈爾迪把箱子推到了裡面。
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箱子位於兩扇邊窗之間,像一個腿短的人,被強行地按在鋸短的匣子裡一樣。
傑克遜關上車門,走到靈車前方駕駛座的一邊。戈爾迪走向另一邊,他們的目光越過空位子交匯著。
&ldo;伊瑪貝拉去哪兒了?&rdo;傑克遜問道。
&ldo;我怎麼知道?她可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rdo;
傑克遜在陰暗的街道上,來回巡視著。遠處車站附近,有一些人在跑,但是,那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在哈萊姆區,總有一些人在跑。
&ldo;她一定在什麼地方。&rdo;
戈爾迪爬進前座,試圖表現得有耐心。
&ldo;我們先把箱子運回家,再回來找她。&rdo;
&ldo;我不能把她留在這裡,你知道的,我到這裡,就是為了找她。&rdo;
戈爾迪的耐心在逐漸消逝。
&ldo;夥計,我們走。那女的自己能找得到路。&rdo;
&ldo;你別管我的事。&rdo;傑克遜說完,開始往公寓走。
&ldo;她不在屋子裡,狗娘養的。你一輩子都這麼死腦筋嗎?她已經走了。&rdo;
&ldo;如果她離開了,那麼,我就在這裡等到她回來。&rdo;
戈爾迪竭力抑制住憤怒,他的手握住了左輪手槍的槍柄。
&ldo;小子,那婊子只是想保護她的金子。她會來找你的。她壓根兒就不在乎任何人。&rdo;
&ldo;我不介意,但是,我討厭你總那樣說她。&rdo;傑克遜目露兇光,小心翼翼地接近戈爾迪,兩人隨時都可能開戰。
戈爾迪的大手槍拔出了一半,他全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ldo;他奶奶的,你個狗娘養的黑鬼,如果你不是我的兄弟,我早就開槍斃了你了。&rdo;
憤怒與矛盾的交織下,戈爾迪已經渾身抽搐了。
傑克遜重新捏住鋼管,穿過了人行道,攀上樓梯回到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