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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眼睛,一片薄膜從眼窗裡脫落下來,躺在他的手心,閃爍著不易察覺的金屬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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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洗澡忘關門,但小櫟絕不是笨蛋(狗頭)
第22章
陳櫟沒有回家或者基地,而是返回了病房。
煙槍躺在治療床上,在藥物的幫助下安睡。這些醫護人員顯然沒顧上給他洗頭髮,一縷一縷火紅的頭髮黏在煙槍白淨的額上,他的身體被光幅治療倉蓋住,只露出一顆凌亂的腦袋,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陳櫟眯著模糊的眼睛檢查了一遍儀器裝置上的數值,確認沒有任何異樣之後稍稍放心下來。
他從一旁拖了把椅子盤腿坐在上面,沉默地為傷員守夜。
他佝僂著背,一手支著下巴,垂著頭小憩了一會兒。
感覺眼睛的灼痛緩解,他掏出手機想要再度聯絡反革,今天的情況傷寒應該會將監控影像同步給反革,然而至今他都沒收到反革的回覆,這不太尋常。
就當陳櫟眯著朦朧的眼睛翻開私人頻道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突然凝固。
他發現自己之前的訊息居然發錯了私人頻道,收信人不是rr反革,而是發給了排列在反革下方的rs——大雪。
他的手指敲開這條訊息,又關閉,反覆了幾遍才確認,這並不是系統錯誤,而是自己的失誤。
完全意識到之後,他頓時頭皮發麻起來,渾身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他開啟頻道,再度仔細地瀏覽了一遍自己編寫的訊息,主要內容是簡略描述忉利天中發生的事情,只有最後一句用了幾個字母縮寫,一個代指「將軍」和另一個代指「實驗」的字眼,用是通用語言三的縮寫。
陳櫟捂著額頭,對於自己這段時間連連栽跟頭已經無話可說,甚至生出了幾分想求神拜佛的心理。訊息顯示已讀,大雪沒有回覆,應該瞭然這不是寫給她的訊息,陳櫟只能寄希望於自己常用的那些代號不要被識破,亦或大雪並非是牽連在他的秘密中的一員。
陳櫟嘆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一旁,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那張並不屬於他的臉,也顯示出了屬於他的無力和痛苦。
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一切,讓他不得不懷疑是宿命在作祟,他已經重新踏入怪圈,即將飽受唆擺。那些之前他以為能牢牢抓在手中的一切都將逃脫而去。
他以為自己闖出地獄就不再懼怕這世間任何。
卻沒想到,地獄只不過是諸鬼的遊樂場,而眼前通天的深淵,是連鬼都害怕得瑟瑟發抖的地方。
今天是一月一次的賑濟日。
大型裝備車上的標誌顯示,這個街區的賑濟日地組織者換成了另一個食品公司的人道救濟組織。他們不知是真的熱衷於人道救濟,還是旨在為自家商品開拓下沉市場。
t瞥了一眼那些堆積成山的白色磨砂小袋,由電磁小車搬運,一次自動吐出最低限度的量,無需人力便可以完成發放工作。然而貧民對於這樣的救濟產品已經感到麻木,沒有起初的欣喜若狂,而是帶著微微嫌惡的表情取夠標準份量就離開。
這種袋子裡的綜合藥丸確實能夠維持他們的基本生命功能,帶來熱量,支援臟腑運作,但是影響腸胃功能,很多人吃完之後會有嘔吐、胃痛等症狀。
但他們沒有其他的選擇,不然也不會來這裡取救濟品。
這是t搬來這個街區更換的第六個人道救濟組織……或許這還是個搶手的活兒?
t覺得可笑,他路過這些堆積成山的白袋子、面容枯槁的窮人,直接走進那幢窄細的危樓。
電梯裡照舊惡臭不堪,只有中間有一塊尚且乾淨的地盤被一個高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