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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今天份的變故來得真快。」t嘆了口氣。
「把花給我吧,」老婦人說,「記得把你可愛的小臉遮起來,寶貝。」
「您真可怕,居然還會讀心。」t從口袋裡掏出一條黑色的手巾。
「僅僅是預言。」老婦人會心一笑。
t和老婦人來到泥土巷子,他有些疲憊,方才費了些勁兒才把鬧事的流民抓住,送到地鐵安全中心,然而裡面值班的人消極怠工,又讓他等了許久。
老婦人帶著他走到了巷子口的鋪位前。鋪窗的擋板上堆滿了一束束的乾花和草藥,芬芳馥郁。
他這才反應過來花市這種行當在當今這個社會早已不存在,也許是五年前,也許是十年前,人們開始用電子成像製造各種花用於觀賞贈禮,花家行業破產凋敝,花市和賣草藥的地方合併起來,若是想買些鮮花,來這樣的鋪子,最差也能買到鮮花的幹品。
草藥鋪子的經營者是個金髮女人,不像是混血,似乎是純種的白種人。
老婦人和她寒暄幾句,用的是通用語言三,t能聽懂一些,只見白種女人接過花,說,「用植物用再生膠水接上吧。」
「那細胞會變化的。」老婦人說。
「複製細胞再製成再生膠水成本高一些哦。」
「我會講價的嘛。」老婦人這句說的是本國語言。
「夜裡偷偷拿糖栗子給我。」白種女人笑起來,模樣精靈可愛。
「要到夜裡才能取走花,」老婦人對t說,「要是不嫌棄的話,你可以在我的屋子裡休息一下,你臉色有些差。」
t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發僵,他知道自己不該輕易聽陌生人的建議,但他確實覺得難受,可能是發情期的餘韻,仍有些低燒。
而且這個老婦人是風水師,他有種莫名的信任感,他點了點頭,「好,那就叨擾了。」
老婦人的屋子很暖和,燒著爐火,這個時代早已不需要這種落後的供暖方式,只要是個公寓都號稱裝著恆溫系統。
極度的發達和極度的落後並存在這個世界上,這也是這個時代的特徵。
t本來只是想坐下休息一會兒,沒想到不知不覺就這麼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他躺在床上,身上蓋著麻布被子,枕邊有一些乾枯的花,他拿過來嗅了嗅,味道像姜花。
他揉了揉疲倦的眼睛,決定起身出門,去尋找那位風水師和他的杜鵑花。
他在黑暗中穿梭了很久很久,原本熱鬧的泥土巷子彷彿陷入了沉睡,沒有一絲聲息,他感覺身周的場景不斷地重複出現,卻始終無法抵達巷子的入口處。
疲倦的大腦讓他一時間很難分辨自己是置身何處。他忽然記得自己口袋裡還有一支手電筆,他伸手摸進口袋,果然那支小小的手電筆安靜地躺在裡面。
手電筆的光束可以到達二百米外,他走到牆邊,將光線向前投射。
他跟著這條筆直的光線行走,大約走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他看到一絲細微的反光,以極快的速度從他眼前掠過。
是什麼?空氣中塵埃的反光嗎?
他閉上眼睛,仔細地回想。
「快,讓他睡過去。」
實驗室裡人們原本都站在原地盯著螢幕裡的男孩,此刻瞬間忙碌了起來,操縱一架遠端隱形無人機向男孩注射了一針剝奪意識的藥劑,男孩瞬間失去意識昏倒在原地。
腦電波監控的影象也緩慢回落,變成了穩定的曲線。
「老師,他就是您要找的人嗎?」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摸了摸嘴上的鬍鬚,有些詫異地問道。
此時那個自稱是風水師的老婦人站在一眾實驗員的前面,被人稱為「老師」。
她的眼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