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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綰昏迷的時間不長,醒來的時候自己輸著營養液,傅硯辭睡在旁邊的床上。
她看了一眼床對面掛的鐘錶,也就剛八點鐘。
傅硯辭昨天比她要忙要累,所以江綰沒打算叫醒他。
她坐起身,毫不猶豫地將針頭拔了。
“你要幹嘛?”身後冷不丁傳來傅硯辭的聲音。
“不想輸液,我想去公安局守著,萬一有訊息呢。”
睡了一覺起來的江綰情緒冷靜下來了,心上壓著沉重的石頭,昨夜哭得太嚴重,現在的眼皮還是腫著的。
“不想輸液就睡覺,再睡到十點,十點我們就去。”傅硯辭不讓她下地。
醫生說她貧血,不規律進食,身體過度勞累就是會出問題。
過了四年時間,她還是沒把自己的身體養護回來,當初都怪他。
“我待不住……血檢報告出來了嗎?”江綰急忙扯住他問。
傅硯辭搖頭,“還沒。”
江綰卸了口氣,心猶如墜入了萬丈深淵般平靜,昨日孩子鮮活的面龐浮現腦中,恍若隔世。
“所以說過了一夜,還是沒有任何訊息,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他瞧出來江綰又有了要哭的架勢,趁機問她想吃什麼,不顧她的回答,派人送來了早點。
“醫生說你的身體以後要好好補,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能落了吃飯,小心小病拖成大病。”傅硯辭將吃食擺到她小桌上,“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帶你去看看中醫吧。”
傅硯辭勸了她好長時間,好容易說服她拿起了勺子,結果下一秒,她就無奈地哭出聲了。
“我吃不下去……我現在一看見飯,就能想起嘉寶……我現在還能吃飯,他現在能吃飯嗎?他說不定都不活著……”
“不會不會!”傅硯辭坐在床畔,不停地用指腹擦著她臉上的淚,最後他的手也徹底溼了,擦不乾淨了。
“初步判斷是方亦承,他就是為了報復我,如果真的來複仇,那他在幼兒園就該下手了,而不是大費周折地把孩子帶到遠處再下手,在當時動手不是更有威懾力嗎?”
“他就是為了拿孩子要挾我,他要跟我做交換。”
一語點醒夢中人,江綰努力收住眼淚,點頭應和道:“是,我那天帶嘉寶出去買東西的時候,碰見方亦晴了,說不定就是她說的……除了週末,我平時很少帶孩子出去的……都是定點定時。”
江綰長撥出了口氣,在極力地勸慰著自己。
她現在還不能垮,她要好好活著。
“吃飯,我一定能找到。”
江綰重新拾起勺子,開始正兒八經地吃飯,傅硯辭抽了張紙巾,替她重新擦了臉上剩餘的淚。
可以想象,她一個人在美國度過四年,已經重塑了她何種的性格。
她堅強明智,從始至終都是。
只不過之前他的眼界太小,視線僅僅聚焦在那毫不重要的一處上,吹毛求疵。
江綰沒說話,只是將桌上的另一碗清粥推向了他,目光瞟了一下,就落回到自己的碗裡了。
小小的舉動可以代表很多,胸口漸漸回暖,傅硯辭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
電話響起,但是他避著江綰,所以江綰並沒有看清上面的來電顯示。
一開始以為只是簡單的電話,誰知道她吃完飯,傅硯辭都沒有回來。
感覺出情況不正常,穿上衣裳要離開,可是病房門口守著兩個保鏢。
“傅董的命令,您不可以離開。”
“那他去哪兒了?我要見他。”江綰說。
“傅董並沒有告知我們這些,希望您不要為難我們。”保鏢回答,一下口都不打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