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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突然抱住頭深深地呼吸。
“啥?二十幾啊?我這一瞧,明明是三四歲的小乳娃!瞧瞧這張臉,多嫩多可愛啊!”卓老闆戲謔道,露出一臉羨慕。
老太太眼睛一瞪,“你!你!”臉上的肉不住地抽搐,緊張了好大一會兒!
卓老闆又笑著說:“我可是你的貼身丫頭,你的身子我沒有不明白的!”她貼著老太太的耳朵說。
老太太氣極了,撲到床上,用被子捂著頭,哭開了!一邊又捶又叫。
卓老闆獨自一人地說:“夫人!你的聲音可比昨天好聽多了!我剛才竟沒注意到!”
一人在哭,一人在笑;一人捂著被子,一人斜倚著牆。哭叫的老太太猛然把被子一甩,“姓卓的!去找點吃的,你家主子餓了!”幾蹭幾滑,又坐在床沿上。
卓老闆一搔自己的手腕,苦著臉,“夫人!我們真的在土匪窩裡!人家要把我們怎麼樣都不知道,還會給我們吃的?等著吧!”看看外面。
這時,天已經亮了,周圍響起了各種喝罵聲。卓老闆對老太太恭敬地說:“夫人有命,就是虎口,也得闖上一闖!您老人家先整理一下吧?”她拉開門大步邁出去,反手一撈,把門帶上。下到院子裡,把腳一穩,雙手上上下下拍塵去渣,理衣提褲,摸臉揉眼,收拾得妥帖,拍拍腰中的殺豬刀,仰頭對著一兩顆不願離去的星星的微藍天空,長長吸口氣,吐口氣,精神十足,這才拽開步向前走去,眼睛四下尋找人影:
卓老闆住的院子挺不錯。三間房,兩間睡人,一間茅房,院子帶上,長十米左右,寬六米左右,院子寬兩米,馬車就順放在條院裡。一驢一馬各自圍著一塊石頭轉,它們拉的屎顯得整潔、大方、美觀,比周圍雞毛蒜皮的垃圾強得多。這圍牆也太爛了點,別說擋人,連馬都擋不住。伸手一摸,就掉下好大一塊,各個缺口爛處,有人插上的木頭,砌上的石塊,千萬挨不得,否則弄個手黑倒還好,落得個手扁腳斷就難受了。
卓老闆一看大門剛好被馬車屁股擋著,要出去——把馬車搬進來,摞在馬和驢的背上,或者,一手舉起來扔到外面去——這些方法卓老闆都沒選,她用手輕輕拍去圍牆上的朽木,一絲不苟地檢查缺口周圍的東西,這才提腳來一邁,跨出了院子,挺身站立在過道上,眼睛繼續尋找人影:
一座挨一座的茅草棚沿著過道千分辛苦地擠成兩排,把自己殘缺不全的門牙,還有頭上的幾塊癩子,凸凹不平瘦得只剩二指寬的臉,神氣十足,威風凜凜地展現出來。過道上石頭、木頭凌亂地堆在塵土上,想找點牲畜排洩物?把眼睛睜得籮筐般大小才有可能。
第三章
四下一個人不見,卻聽見各種人弄出來的聲響。卓老闆沒忘記陳家乾的警告,站在原地腳不敢有絲毫移動,不得已她張開嘴由輕到重反覆地叫:“嘿!有人嗎?我們快餓死啦!”聲音還想提大點,附近幾座草棚的門牙張開,“咚!嘎!啪……”跳出幾個人來。這幾個不出來還好,一出來嚇死人都還不負責:
頭髮亂得眼睛、耳朵、鼻子、嘴都看不見,有黑的、黃的、綠的、紅的頭髮,像絲帶般——更像毒蛇在頭頸上纏著;手不只是黑,是東一團西一團程度不同的黑;身上掛著的碎布條都有鋼鐵般的色澤、重量、硬度;大腳丫子沒在過道的塵土裡,塵土飛起,如同一片黃雲;手中有的拖著把破刀,刀口有卷的,有缺的,卻依然放光,有的綽著木棍,一頭油光水滑,一頭碎口開縫,還有幾塊樹皮在搖來搖去;有的手裡舉起塊石頭,尖是尖稜是稜的;一同怒氣衝衝地喊著:“閉嘴!”
卓老闆急忙收回心神,對著就要衝上來的人賠不是,交往後一跨急忙回院子,“對不起!對不起!對……”
“嘭、啪、叮、咚……”幾個人手中的武器都打在圍牆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