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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日頭落下,天色已暗,蘇遮月無處可去,正好見得謝宅邊上有一間望福客棧掛上了燈籠。
蘇遮月原先是住不起客棧的,不過如今有了靳姥姥給的銀子,多少寬裕了一些,便走進去,打算在這兒先暫住一夜。
過兩日再尋一個長期的住處。
這家望福客棧開在這街巷裡,自不是什麼給貴人的氣派舒適的落腳地。
蘇遮月由小二引進了屋子,發覺裡頭並沒有比她原先住的地方好上多少,大概是夏日已至,灰色的枕頭被褥隱隱約約散發著一股酸腐的味道。
和王府整潔華美、薰香沁透的寢臥,簡直是天壤之別。
然而這時也沒的別的地方可去,蘇遮月不敢脫衣,只能用包袱做枕頭,在床板上將就躺下。
睡了片刻,不知從哪兒傳來,好似老鼠鑽洞一般的聲音,蘇遮月驀地睜開眼,害怕地縮了起來,又不敢去點燭去看,只能將雙手閉住耳朵,一面祈禱不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爬到床上來……
*
夜已深,太后所在的安和宮裡,滿殿的動靜方平歇下來。哭鬧著的世子殿下終於睡下,宮婢們都舒了一口氣。
虞戟走出殿外,遙見平叔腳步匆匆地從宮階上來,還未至前便急問出聲,
“她在北寧王府麼?”
他本是要自己去北寧王府的,但不想臨要行時卻傳來了太后旨意。
——令成王世子速來面聖。
可小君鈺這會兒眼裡只有她的孃親,說什麼都如何也不肯去,虞戟這個作表兄的無奈至極,只能先強行帶著人來太后的宮殿。
再命虞平去北寧王府打探。
到了太后寢宮,太后看到平日裡笑嘻嘻的孩子哭成了個淚人,心疼地抱在懷裡,好一通哄勸。
聽得小君鈺要找人,也是二話不說,讓身旁的老宮監帶著他一個宮一個宮地去查。
於是不消一個時辰,闔宮上下都知道世子殿下和小侯爺在找一個美貌的宮婢了。
然而這麼排查完一遍,依舊沒找到人。
虞戟便愈發確定人多半在北寧王府了。
但北寧王府總歸是宮中忌諱之言,他不能直言,只等著平叔的訊息,這時看到虞平回來,自是著急問詢。
虞平回稟道:“北寧王府的人說的確是他們把人帶走了,原是李家姑娘引薦的,他們觀見了人發覺適合為北寧王爺治病,便在那兒多留了幾日。”
虞戟提了好幾日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我現在過去看看她。”
而且他這一趟回來,也該去看看北寧王叔的。
虞平忙攔住他:“少爺莫急,姑娘如今不在那兒了。”
虞戟愣了愣:“不在了?”
“是,王府的人起初治病時的確見了起色的,但是忽然一日晚又不好了,竟是鼻息全無,脈搏全停,一摸,竟是全身冰涼……”
虞戟雙眸一怔,駭在原地,
“平叔你是說,王叔他,他死了?”
虞平連忙搖頭道:“不不,也就是怪在這裡,說是那面色卻如常人一般無二,並沒有半點灰霾死氣。”
“如今府中下人急著找別的法子,至於那遮月姑娘,已經重金遣送歸家了。”
“歸家了?”
虞戟一愣,驀地發覺自己竟不知蘇遮月家在何處,是何來歷,
“她去了哪兒?”
虞平道:“我派人順著送她離開的車伕查到她去了一處叫紅袖招的鋪子,不過我過去時發覺那酒鋪已然叫官府查封了,不見姑娘人影,我方已知會京府衙門,命他們派人打探一二,想很快便會有姑娘的訊息。”
這京城不比侯府所在的隴安府,他們人手不足,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