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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就見爹還站在坑裡,娘彎腰下去,手中抱著頭上滿是血的長生。往洞裡面看去,米白的石頭塊中,那幾顆沾血的白石格外醒目。
饒是她前世見慣了大夫人打殺下人,此刻心也緊抽起來。長生雖然調皮,但前世活到她死都沒這樣過。沒想到她重生沒幾天,家裡還沒有什麼明顯改善,弟弟就遭遇如此嚴重的傷害。
如果不是她要賣包子,程家和二伯母也不會惱羞成怒,長生也不會受傷!所以,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前世她害得父母日夜揪心,現在她又害了弟弟!
“長生,你醒醒。那些殺千刀的,把你打成什麼樣了。”
李氏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落到兒子額頭,混在血珠子裡,沿著眼角往下流,格外的猙獰和醒目。
鮮血刺激了愣神的宜悠。家徒四壁是因為二伯貪婪的盤剝,弟弟也是被別人打得。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她沒有錯,錯的是打了長生的春生和程華,還有他們背後的二伯一家和程家!
想到這她瞬間恢復了行動能力,捏緊春生手腕,她蹲下掐起弟弟人中:“長生,姐姐來了。”
索性沒過多久,李氏懷中的孩子終於轉醒,見到她嚎啕大哭:“姐姐,長生好痛。哇,真的好痛啊。”
宜悠掏出乾淨的帕子,圍著他的頭纏包一圈。
“不哭不哭,姐姐給你吹吹。”
沈福祥從洞裡爬出來,額頭上的皺紋似乎有多了幾條。抓起腿有些哆嗦的春生,他揮起拳頭:“你個小兔崽子。”
“爹。”
宜悠止住他落下的拳頭:“爹,小孩子們鬧是一回事,你一個大人插手,肯定會是咱們家理虧。長生都傷成這樣了,這虧不能白吃。”
頓了頓,她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或者是,長生受這麼重的傷,你想輕飄飄的打他一拳,然後息事寧人?”
李氏抬起頭:“二丫,怎麼說你爹呢?”
宜悠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人心難測:“娘,爹一個大人,平常性子一點都不衝動。我都能想到的事,他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一拳頭如果打下去,咱家有理也別沒理。到時候,咱們家又得砸鍋賣鐵買燕窩給春生壓驚進補,長生還得跟著去給這幫打他的人道歉。
這樣的事又不是第一次了,爹,你真的不是成心?”
“二丫,你給我住口!好好照顧你弟弟。”
沈福祥愣在那,瞅瞅媳婦,雖然喝止著閨女,但她卻沒有往這邊看。難道她也這麼想?這一刻,他突然想起昨天閨女說的那番話,二嫂教唆她去給大戶人家做小妾。
這些年他是不是真的錯了?可從小在那個家長大,娘有多狠毒多能豁得出去他一清二楚。以他的本事根本護不住一家子,忍著點讓那邊放鬆防備,日子總能平靜些。
低頭看向一直流血又流淚的兒子,他的忍耐換來了什麼?只是那邊的得寸進尺。或許,他真的錯了!
“爹,你這是幹啥去。”
宜悠懷中一空,長生已經被爹平著抱起來,一路往下走去。
沈福祥悶著:“去族裡,給長生討個公道。”
她爹在說什麼?是她聽錯了吧?宜悠愣神,直到一雙小手握住了她:“二丫姐,你怎麼了?”
是穆宇,爹已經白石堆下,娘則是拉著春生往回走。
唇角揚起,爹終於又邁出了一步。或許這一次,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第二十二章
宜悠牽著穆宇跟在爹孃後面,沿著小溪一路朝寸東邊的沈家祖宅走去。因為包子早賣完,他們回來的比旁人要早一些。
日頭逐漸升高,忙裡偷閒趕集的村民,也紛紛回來。他們三五成群,或趕著牛車,或挎著籃子徒步行走。鄉里鄉親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