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根毛的威懾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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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從鏡海想罵人,崔辯敘都有些端不住世家子的架勢了。
他們這樣,丁原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他拿著鑷子的手從自己的鼻尖晃過,眯著眼極其沉醉行模樣,說話的聲音極為突然變輕:“這上頭有股淡淡的香味。”
“嘔!”從鏡海忍不住跌跌撞撞的衝到外面。
這廝故意的!
崔辯敘強忍著翻湧的胃部,每一根腳指頭都在用力扣住地面:“什麼香味?”
他不能退!這是清河崔家的尊嚴!
“少卿!你別聽他鬼扯!這上頭能有什麼香味?屎味還差不多!”從鏡海淒厲的控訴聲從門外傳來。
他已經後悔了,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他就不該跟著來,早就到下班時間了!回家抱媳婦兒不香麼?這個班難道就非加不可麼?
這個時辰也不吉利!
丁原的鼻尖微聳,彷彿在用力的嗅著什麼,十分陶醉:“不知道,這個味道很淡,似有若無。”
“聞不出來是何種香料。”他出生貧賤,對於香料這種金貴玩意兒知之甚少,又因為熱愛仵作這個行當,更是沒有哪個小娘子瞧上他的,但凡他出現的地方,小娘子們就會自動退出十米之外。
崔辯敘只覺得眼前一黑,有些氣不順的瞪著他瞧了好一會兒,又朝外頭看了一眼——從鏡海那廢物點心還在乾嘔。
“罷了。”他彷彿認命一般抬手接過鑷子,小小的鑷子此刻重若千斤。
丁原卻好像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一雙狹長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倍,死死盯著鑷子和崔辯敘的臉,整個人透著一股興奮的顫慄。
這讓崔辯敘很不舒服,他挪了挪腳,直接一個轉身走到門外,將他的視線甩到腦後,將鑷子湊到鼻尖來回細嗅。
從鏡海蹲在外頭廊下,他其實也只是乾嘔,並未曾真的吐出什麼東西來,因此外頭除了停屍房裡飄出來的屍臭味之外,並無別的異味。
“少卿,你....”從鏡海這下是真的抓馬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顫巍巍的指著崔辯敘手中的鑷子,好一會兒才站起來行禮:“少卿忍辱負重,屬下佩服。”
崔辯敘並沒有理會他這無時無刻拍馬屁的愛好,極為認真的嗅著,有些事情,做之前覺得噁心,可真的做了,反倒覺得還好。
比如這根毛,上頭最濃烈的是一股屍臭,其次是糞便味,然後就是尿騷味,他聞了很久才在最後藉著深夜的涼風,聞到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崔辯敘覺得自己大約是昇華了,長進了…
嘔…
辰初,永安坊
江上弦將被子隨意團在床上,趿著鞋,揉著眼屎,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走到屋外,站在院子裡甩著手開始鍛鍊。
疊被子是不可能疊的,在她的人生信條之中,這屬於沒有意義的行為。
起床疊好,睡覺再攤開,這不是吃了空?
第一天上工她發現自己身上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力氣太小。
這麼說並不是她嬌弱無力,這半年天天在家幹活,西市賣羊肉,其實力氣已經大了很多了。
可昨天在樂仙樓幹了一天之後,她依舊胳膊痠痛,後頸連著兩邊的肩胛骨都是這樣。
還是因為樂仙樓的生意好,她得不停地做菜,那邊的廚具也都比家裡的大,又沉,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所以她要鍛鍊起來,加強身體素質,爭取早日練出腱子肉。
蹦蹦跳跳的動靜不小,江母再次從灶房探了個腦袋出來:“年奴,你起......哎喲,你這大早上的,又在作什麼妖?像什麼樣子?”
江母恨不得自戳雙目,誰家小娘子披頭散髮,穿箇中衣就在院子裡跳?做的都什麼奇奇怪怪的動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