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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捲入旋渦。

葉雁痕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回到客廳，二人沒有說話，只是各自抽著煙。

蕭邦定定地看著這張紙，陷入沉思。

海洋‐‐船舵‐‐順風‐‐旋渦，什麼意思？蕭邦不懂詩，但他的思維被這八個詞牢牢地拴住了。

&ldo;你以前見過這首詩嗎？&rdo;他突然問。

&ldo;何止見過，&rdo;葉雁痕說，&ldo;這是我送給浚航的詩。這首詩我很喜歡，它是顧城在一首名叫《銘言》的詩中的句子，全詩是這樣的：在生活的海洋裡/應扶正船舵/不能為順風/而捲入旋渦/且把擱淺/當作寶貴的小憩/靜看那得意的帆影/去隨浪逐波。我送給浚航這個船舵的那天晚上，就抄了這首詩送給他。&rdo;

&ldo;那就是說，除了你和蘇浚航，沒有人知道你寫了這首詩送給他？&rdo;

&ldo;肯定沒有。&rdo;

&ldo;為何肯定？&rdo;

&ldo;因為……因為那是我在臥室裡和他……和他……後，寫給他的。&rdo;

蕭邦當然明白，這不過是一種&ldo;小資&rdo;情調而已。

&ldo;那船舵呢？你送他船舵的事，都有誰知道？&rdo;

&ldo;這個知道的人不少，但都是親近的人。因為那天，是浚航的生日。&rdo;

&ldo;都有誰？請說得具體些，這很重要！&rdo;蕭邦來了精神。

&ldo;我的公公蘇振海，我的弟弟葉雁鳴，還有浚航的妹妹蘇錦帆和妹夫王嘯巖。&rdo;

&ldo;再沒其他人？&rdo;

葉雁痕仔細想了想，說：&ldo;那天就在這個客廳裡過的生日，吃的是家常飯。除了徐媽，再沒別人。&rdo;

&ldo;請給我這些人的詳細資料。&rdo;蕭邦嚴肅地說。

&ldo;他們都是我的親人，這事跟他們有關係嗎？&rdo;葉雁痕不解。

&ldo;凡是知道你送了船舵給你丈夫的人，都可能與此案有關。&rdo;

&ldo;我口頭介紹一下行嗎？&rdo;

&ldo;不行。我必須看到詳細的文字資料和照片，最好都有通訊地址和電話。現在就要。&rdo;

葉雁痕從電腦室出來時，已是一個小時之後。

徐媽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蕭邦在仔細閱讀完葉雁痕提供的材料後，才上桌吃飯。

&ldo;怎麼樣？我可是把家裡的人都介紹清楚了吧？&rdo;葉雁痕喝了口酸奶，說。

&ldo;還有一個人的資料沒有啊。&rdo;蕭邦突然盯著徐媽。

徐媽小心翼翼地吃著飯。她的頭髮已經花白，大概五十多歲，穿著樸素，臉有些蒼白，一看就是個勤勞、樸實的農村婦女。

&ldo;你說徐媽？&rdo;葉雁痕奇怪地看著蕭邦，&ldo;徐媽有什麼資料？她在我們家十多年了，我還沒嫁過來時，她就跟著公公。跟了我們之後，除了每年回一趟老家，幾乎寸步不離家門，自從浚航失蹤後，我們相依為命，就跟我的母親一樣。&rdo;

蕭邦放下筷子，沒有理會葉雁痕，而是嚴肅地問：&ldo;徐媽，您老家哪兒的？&rdo;

&ldo;俺家在山東臨沂。&rdo;徐媽鄉音未改，這是她今晚說的第一句話。看得出，她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