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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印象深刻是在睡夢中我被人砍了一刀,傷口在虎口處,痛得我直顫抖……醒過來時候,發現原來是自己真實傷口在發疼。
劉潛已經離開了。
窗外一片皎潔,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傷口疼痛卻一直持續地折磨著我,這時候已經沒有了一點睡意。
起身後,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嘗試將手不停地抬高或者放低,找尋一種能夠能自己舒服一點方法,但最終發現效果並不很大。
便死心地嘆了口氣,趿拉著鞋,走到了門外。
如水一般月光下,劉潛卻在院子裡睡地正香—他用兩把竹椅搭成了一張床榻,身體坐在椅子上,雙腳擱在另外一張椅子上。雙手很規整地交叉放在胸前,腦袋微微歪向一邊,下巴幾乎快要支到自己肩胛上。
這劉家人雖然貴為皇族,倒都挺能跟百姓混成一片。劉錦經常跑農民那裡混吃混喝,劉潛更厲害,都做到地為床天為帳境界了。
我搖頭苦笑,靠牆地方還有張椅子,便搬過來坐下來。
畢竟已是中秋,蟲叫聲也已幾乎弱不可聞。夜風吹過時,樹葉和草叢發出一陣陣沙沙聲,透著一絲絲涼意。
劉潛就這樣睡著,怕是要著涼吧?
我想了想,便回屋去拿了一張薄毯,替他蓋上了。我手腳很輕,並沒有驚醒他,抑或是他自己睡得太熟。
他醒來時,跟我道了謝,並伸著懶腰心滿意足地說自己好久都沒睡得那麼香了。他醒來時候,我正見到碩大月亮慢慢地往山後移去……再過幾個時辰天就要亮了……
第二天天剛亮,江南王府馬車便到了,隨馬車過來還有王妃靈蓉。
“昨天姐姐眼皮跳啊跳,就想著不會有什麼事情吧,沒想到竟是靜瑤妹妹出事了,姐姐擔心得一個晚上都沒睡好。”靈蓉捧著我手左看右看,見棉布上滲出血跡,一對柳眉緊緊蹙著。
“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被竹片劃傷了而已。”我心想,若是靈蓉知道我為了一隻豬而受傷,不知道會不會笑得抽過去。
靈蓉在江大統一家面前也不擺什麼架子,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點她倒是跟劉潛非常合拍。
她說她很喜歡這裡,因為這裡景物會讓她想起小時候。若不是劉潛催促她,我敢肯定她會想來一個漁村一日遊。
“還以為靈姐姐一直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呢。”我說。
“怎麼會,姐姐我也是苦出身呢。”她快人快語,對於自己過去沒有一點顧忌,她拉了我手道:“等以後有機會,姐姐再跟你倒苦水。”
我笑了笑。
一行人走向馬車,準備打道回府。這時靈蓉突然“咦”了一聲道:“那有個男人怎麼老呆呆地看著這裡,妹妹認得不認得?”
我順著她目光看去,發現竟是沈秀才,依舊穿著他那套青色大袍子,此時不知道抱了一罐什麼東西,正伸著脖子望著這裡。
“我過去瞅瞅。”我說。
沈秀才看著我越走越近,原本那張沒有血色臉漸漸轉紅,末了咧嘴無聲地笑了笑,低下頭去,用腳尖一下一下地頂著地面,鬆軟泥土竟被他刨出了一個小坑。
我卻很擔心他那隻舊鞋會不會因此被他頂出一個破洞出來。
“秀才,你怎麼來了?”我對他笑了笑。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趕緊又低下頭去,扭捏了一會兒,終於將抱著罈子往我這裡一遞道:“吶,給你。”
罈子是很普通樣式,並且外部斑駁陳舊,看來年代久遠。心想:不會是沈秀才傢什麼傳家之寶吧?
我猶豫著,問他道:“看起來好像很沉,是什麼來著?”
“藥酒,我爺爺爺爺爺爺泡,說是對治療傷口很好,你……拿去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