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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綺弦臉色已經恢復不少,可身軀還是顯得消瘦,這讓青竹十分心疼。現在青竹晚上還會去小廚房熬些補湯讓蕭綺弦喝,讓她儘快恢復過來。好在蕭綺弦亦沒有拒絕,乖乖地一一喝下。
蕭綺弦合上書本,端起湯藥,輕輕吹過,再輕抿了幾口,依舊苦澀且難以入口。即便是每天都喝,可蕭綺弦還是受不了這股苦澀的藥味。
「殿下,殿下。」
門外是素兒的聲音,聲音有些急促,想來是有急事兒。
「進來。」
蕭綺弦提了一口氣,緊了緊披在自己身上的袍子,正襟端坐,姿態淡雅。
素兒推門而進,手裡還拿了一封信,神情緊張地把它交到蕭綺弦的手上。信封上一片空白,這讓蕭綺弦多了幾分警惕,並沒有立即開啟,問道:「何人送來的信?」
「是陛下身邊的貼身侍衛,影大人。」
素兒因為知道影千歌是女帝身邊的人,她送來的信自己自然不敢怠慢,便是又急又緊張地送過來給蕭綺弦了。
蕭綺弦垂眸看向那封信,裡頭應該還有一物,沉甸甸的,不知是什麼。她思尋了片刻,還是開啟了。
「有什麼事兒是不能讓那位影大人傳話的?居然要寫信這般神秘?」
素兒說完後,青竹又搭了一句話:「大概是女帝不相信那位影大人。」
蕭綺弦慢條斯理地翻開摺疊起來的信紙,緩緩道:「不是,本宮想應當是宮中有了女帝煩厭的耳目。」
影千歌乃東方淺熙最信任的護衛,否則也不會讓她送信過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朝堂亂象已生,宮中摻雜了不少朝中大臣的耳目,就連女帝也需步步為營。不過蕭綺弦也著實好奇這封信中到底寫了什麼。
蕭綺弦舒展開信紙,便見幾個筆鋒凌厲卻又不失娟秀的字型出現在她眼前。
【明日午時,煙雨樓,五樓上房。】
寥寥數字,卻讓蕭綺弦手心一陣發麻,東方淺熙主動邀約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蕭綺弦把信紙折了起來,又從信封中倒出了一物,是一塊小小的令牌。一塊圓形令牌,鍍上了金漆,精細地雕刻了『煙雨』二字,想來是煙雨樓所屬的令牌。看來這五樓上房並非是誰都能進的,蕭綺弦猜這塊令牌就是通行證。
青竹和素兒很有默契地沒有出口問信中的內容,跟在蕭綺弦身邊久了,若蕭綺弦要說,她自然會主動說出來。她不說,作為下人的,也不好多問。
「火摺子。」
蕭綺弦說完後,青竹馬上拿過放在角落的火摺子遞給了蕭綺弦。蕭綺弦把信紙湊近火摺子,便見信紙燒了起來。待到火勢靠近手指,蕭綺弦才鬆手,讓它飄落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它化成了灰燼。
「若是杜大人來了,就告訴他本宮明天午時要出宮。」
蕭綺弦說完後,兩人應了聲,不再多話,一同離開了蕭綺弦的寢房。蕭綺弦隨即把藥端起喝完,累極地躺下休息了。
為了明天能精神飽滿地應付東方淺熙,她得好好休息。
東辰國已入了秋,寒冷的天氣並沒有讓京城的百姓退縮家中,街道一如既往的繁榮。攤子上都賣著熱騰騰的食物,輕煙飄散四處,帶著食物的香味鑽入鼻間,讓人食指大動。
煙雨樓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之一,也是京城所有富家子弟經常光顧的地方,有五樓高,極盡奢華。據說煙雨樓是一個江湖中人開設,只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不招待朝中官吏。
一開始這個規矩引來了不少反對的聲浪,可煙雨樓照常營業,生意蒸蒸日上,也沒有任何官吏能夠下黑手,可見這幕後的主人並不簡單。
杜良站在煙雨樓門外,面露難色,轉頭看了眼蕭綺弦,本想說什麼,卻聞蕭綺弦道:「杜大人可否等一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