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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陛下費心了。」
蕭綺弦的回應依舊冷淡,不刻意拉近與東方淺熙的距離,也不疏遠她。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博弈,需要先小心試探,謹慎為上。
「當年朕讓暗影軍刺殺你的父皇也是沙場上的必要,竹仙公主是恨朕的吧?」
東方淺熙話鋒一轉,這讓蕭綺弦一時無所適從,而且挑開的還是蕭綺弦的傷疤,這讓她本來平靜從容的臉多了一分慍怒,即便隱藏得再好,也無法隱藏著一抹怒氣。
雖說沙場就是死亡的大門,踏入沙場就等於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用計謀刺殺敵將也是常事,若死的是旁人,蕭綺弦只會說這是戰爭的殘酷。可死的人是自己的父親,這多少會讓自己感情用事,無法那麼冷靜去看待。
蕭綺弦抬眸看去,見東方淺熙嘴角帶著笑意,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顯然她在試探自己的底線,這讓自己更加想要在這場博弈中取得勝利。
「若說不恨,陛下也是不信的吧?」
蕭綺弦把這個問題還給了東方淺熙,恨與不恨,不是顯而易見的麼?只不過比起東方淺熙這個敵將,血肉相殘,把親人殺害的畜生,才是她現在真正的敵人。
蕭勉,坐在遙遠的北宸國龍椅上的男人。
「若父皇沒有身死,蕭勉那草包就不會登基,而本宮也不會來到這裡。」
蕭綺弦緊緊握住酒杯的杯沿,緊咬著銀牙擠出一抹冷笑,一雙美麗的杏眼直直看向東方淺熙,這個殘忍的捕獵者。
「如何能不恨?」
蕭綺弦的笑意逐漸加深,說著最傷痛的事兒,卻又綻放著最美麗從容的笑容,散發出詭異的魅力,東方淺熙也不禁被這女人此刻的魅力所吸引。
「當然,如陛下所說,沙場上什麼事兒都會發生,這事兒也不能全怪陛下,怪只怪本宮有一個恨不得本宮立即消失的哥哥。」
蕭綺弦字字句句裡都沒有隱藏對蕭勉的恨意,這也是為了告訴東方淺熙,她恨的人是蕭勉。
把她送過來,安享一方安樂的無能帝王。
東方淺熙沒有想到蕭綺弦會說出這番話,隨即又低笑了起來,佩服蕭綺弦的勇氣。笑意收斂之際,便見她的眼神閃過一絲寒冷,道:「那朕也該慶幸,登基的是那無能之人而不是你,否則朕便要寢食難安了。」
警告的意味很濃鬱,東方淺熙在警告自己別想要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否則自己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蕭綺弦又何嘗不知道,只不過若不是這般試探,又如何能探知東方淺熙對自己的忌憚有多深,又如何能把自己身影深深烙在她的心頭。
蕭綺弦對於東方淺熙的一番話並沒有回應,只是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道:「時候不早了,本宮該回去了,也希望陛下能保重龍體,早些就寢。」
說完,蕭綺弦便站了起來,拱手施禮正要離開的時候,一隻溫熱的掌心圈住了那皓白細小的手腕,一個猝不及防的挽留。
「聽聞竹仙公主的琴藝冠絕天下,是天下第一琴師,不知朕何時有榮幸聞得竹仙公主的琴音?」
這唐突的舉動的確讓蕭綺弦微微地蹙起眉頭,可卻也沒有立即掙脫東方淺熙的束縛,似乎對她的狂妄習以為然。
「有機會的。」
蕭綺弦只是淡然一笑,東方淺熙便鬆開了她的手,她的掌心留有蕭綺弦的餘溫。她的眼神一直落在蕭綺弦的身上,直到她沒入御花園的花叢之中。
她今日試探蕭綺弦,不過是想要看看她能忍受的底線在哪裡,可這個女人出乎意料地難纏。那一張冷靜自持的臉始終沒有裂痕,東方淺熙更是蠢蠢欲動,想要看看那張面具裂開後,裡頭都是什麼表情。
憤怒的?悲傷的?失落的,又或許……
東方淺熙五指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