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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此刻，諾維奇兩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不是，自己還在這裡眼巴巴的等著支援呢，結果，你現在卻跟我說要支援別人？
這他媽是怎麼了？
狗熊才剛沒，咱們就和全世界開戰了？
遇上一個武德充沛的軍工廠不說，沒求到支援，反而自己還要去支援胡裡夫卡。
這麼一個小小的區域，怎麼藏了這麼多的臥龍鳳雛。
“真他媽的！”
諾維奇暗罵了一聲，扭頭又看了一眼遠處的馬利雪夫軍工廠。
即便心中有再多不甘心，他也只得嘆息一聲，就此作罷了。
“命令，部隊調頭，向胡裡夫卡前進！”
“是！”
一旁的無線電通訊員，重重踢了下後腳跟，轉身小跑著離去。
不過片刻，部隊就完成了休整，向著胡裡夫卡行軍。
如果這時候，諾維奇派出一個偵察兵靠近偵查一下馬利雪夫的話，他就會驚訝的發現。
這些坦克一動不動，彷彿沒有看見他們一樣。
如果他派的偵察兵膽子再大些，敢撬開那些坦克的艙門蓋的話，那麼他就會震驚的發現一件可怕的事。
——裡面空無一人。
整個馬利雪夫現在不過只是個空殼罷了。
他只需要再耽誤一點點時間，派出幾名工兵，完成對工廠的爆破，他就大可以堂而皇之地對上面宣佈，自己完成了任務。
只可惜，沒有如果。
這一切他再也沒有機會發現了。
那件發生在胡裡夫卡的大事，徹底打亂了烏拖男上層的部署。
馬利雪夫也失去了摧毀的意義。
他將不再回到這個地方，只是他的仕途因為此地，而徹底陷入了低谷。
不久他便卸任，退伍回到了自己家鄉。
只是這一切都是後話罷了。
……
當時間的指標重新撥回到昨天夜裡。
天空上，月亮高高掛起，一陣微涼的晚風吹過馬利雪夫前的綠草地。
拂過每一個深達半米的彈坑和被燒的漆黑的坦克，最後卻被馬利雪夫的高牆所擋住。
但是那些風裡帶來的那股子焦糊味道卻穿過牆壁瀰漫進廣場內。
而林九遠此刻正站在廣場上，臺下是今天所有參與戰鬥的‘戰士’。
本有些疲憊的身體，再聞到那股焦糊味道之後，腦袋頓時清醒了幾分。
他分不清這是燒鐵的味道，還是屍體發出的腐臭味，只是覺得聞起來臭的提神醒腦。
飯後，經過重新休整。
白天臨時分出的坦克小隊，又一次被重新劃分了一遍。
林九遠拿起從工廠的儲備物資裡翻出的伏特加，猛幹了一口。
其餘人見此，也是有樣學樣的跟著來上了一口。
“戰友們，經過白天的戰鬥，我想大家的心理也都有了一些變化。”
聽見林九遠這麼說，眾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一副躊躇的模樣。
林九遠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道：“沒事，害怕是正常的，戰爭本來就是世界上最殘酷的事。”
“現在，如果有人想要退出，我表示理解，絕不會攔著。”
“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
“白天的指揮，我有錯。”
“是我對不起大家。”
此話一出，隊伍裡有幾人的眼神明顯發生了變化，腳步也忍不住向前挪動起來。
而塔託則望著林九遠，眼神說不出的堅毅。
他猛的邁步走了出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