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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這座山,她便越覺得不真實。那種不真實的感覺,思來想去,她也只能做此解。
古之神明,凌駕於蒼生之上,便是早年的新生之神,也值得她敬畏。
也不知那位神明,是否還在神明臺。但想想也知曉,便是還在神明臺,那田不禮又有幾個膽子敢在這裡與她邀約。
此地,當是隻有田不禮的。
田昌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遺憾:她倒是想親眼去見那所謂的神明一次。
四周是參天古木,只有幽昧的日光透過層層交疊的樹葉形成的點點光斑勉強能讓人辨認出落腳的道路,馬匹不得奔跑後,諸人索性都下了馬,還是由田昌意在前引路,只是在這時候,在田昌意身旁的並不是李德,而是一名身著宋地服飾的中年男子……
「我已經對照星位引你進來了,這之後的路該怎麼走,你再問我,我也是不知曉的。」客棧主人先前是被田昌意當做是一個破布袋攔腰綁在一匹駝糧的駑馬背上,這廂被解脫下來,衣領是被田昌意單手所擒,兩個人的身高差距幾許,步伐不統一的情況下,他又是被田昌意近乎是拖曳著往前,這滋味委實不好受,他忍不住抗議道,「這地兒你合該比我更熟悉,你幼時不是在這兒住過麼?」
「我不記得。」田昌意沒有什麼遮掩,她坦然回道。
但這話在客棧主人看來可沒有什麼說服力:「你這話哄三歲小孩倒還成,我可知道你究竟是誰的。話說回來,要是你不記得,就來這裡,也不怕我和田不禮佈置幾個陷阱,直接引你過去?」
「引我過去,然後呢?」田昌意另隻手牽著馬兒,她忽然饒有興致地笑起來。
「我就很討厭你這種明知道結果卻還問人的性格。你我皆知,田不禮引你過來,不安好心。可是你卻是不管不顧就還是兀自過來了,就帶著這百餘騎兵,也不管我與你說的話又幾分真假,我是否可以猜測你是有別的後手佈置?」
田昌意搖頭:「我只是知道自己不會死在這兒。」
客棧主人顯然不信,他可是知道田不禮和宋太子這一脈的血海深仇,這兩人真要打個照面來,不見點血,怕是難以收場,他雖然是不想眼前這人真的死在田不禮手裡,但依照他對於他那位族弟的瞭解,這種不想頂多是一種美好的想法。他是知道他那位族弟手段的。
「我雖然和我那位族弟斷絕了關係,但我們兩人是一起長大的,多少有些情誼,你若是有心,我也可和他費些口舌,太子殿下既然早已死了,他也是受的王上命令,非是一己私利,你們二人將其中利害分辨清楚了,這一文一武,共行於世間,不也是一樁美談嗎?」
田昌意當然不會告訴客棧主人,是因著公主目夷,所以她知曉自己的死當是死在齊王手上,那麼,就該無論如何都能從這安然歸來,其餘並無甚好去多想的。
「不能篤定的東西,就不要拿出來當做籌碼。」田昌意看也不看客棧主人。
客棧主人自然也知道這其中深意,他也沒指望一句話就能讓眼前這人的印象得到改觀,到底是閒著無事,有些話來說總比悶在心裡好,別提他實在對這位不到十六歲就縱橫沙場朝堂的少年心路歷程是相當好奇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想死?」一陣陰風從山林深處吹拂而來,田昌意有些稚嫩的笑顏看的客棧主人這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都忍不住渾身發憷。
客棧主人立時面色一僵:「你難道不想知道田不禮在哪兒?」
「這進入神明臺的道路非要有星位作引,這兩夜我觀那三垣二十八宿,是大致記下了方位,你要是殺了我,便是今日你進去,過了夜,道路再行變化,屆時你便是想出也出不來。」客棧主人想到自己於對方還是有些用處的,一時間說話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