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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的疾有些睏乏,一時卻被這河水湯湯的滔天氣勢所震撼,又被峽口的冷風一吹禁不住&ldo;阿&rdo;了一聲打了個噴嚏。霍曜轉頭皺眉做了個止語的手勢。
&ldo;小姐快往東南方看。&rdo;一旁的阿竹又小聲道,&ldo;那是趙充國將軍的人馬。&rdo;
雲歌引馬東移,遠遠看到薄霧籠罩的河面上,密密麻麻地飄著許多巨形的木筏。細看每隻母法都是以百十隻充氣鼓脹的羊身為浮物,託著圓木綑紮的筏排。筏排上整齊排列著被甲執銳的漢朝兵士。從東岸上船,在河面行舟,再到西岸登岸,幾千人的軍隊排程,竟沒有一絲喧囂。只有湯湯的流水之聲充盈著耳際。而在黃河西岸,先頭到達的漢軍已經悄無聲息地搭好一列列防禦騎兵的拒馬。這是一種由削尖的木頭或長槍搭起的屏障,從完成的數量看,漢軍渡河應是夜間,現在已接近完成了。
雲歌忽然明白自己正在見證漢軍夜渡黃河的軍事行動,她忽然有些莫名的緊張,&ldo;竹姐姐,羌人的營寨在哪裡?&rdo;她小聲問道。
阿竹沒有回答,卻轉目望向汗血寶馬上那個挺拔的身影。霍曜一動不動地俯視著河面上悄然進行的渡河行動,似在思慮著什麼。而後他忽然一抖韁繩,策馬沿著高崗飛奔起來。
雲歌以為三哥要趕往羌人的營寨,誰料霍曜沿著山脊行馬,馬蹄過處虛土浮騰,姿態很是招搖。雲歌想要提醒三哥,一旁的阿竹卻催促道,&ldo;小姐,我們跟上去。&rdo;阿竹說著也打馬而出。浮塵滾滾中,她的馬兒在她有意的撥弄下嘶鳴不已。
雲歌策馬跟在他們後邊,模模糊糊地明白三哥和阿竹這是在使疑兵之計。趙充國將軍用兵素有謹慎之名,如果發現周圍有探馬,定然不會馬上出擊。三哥大概要漢軍推遲一下節奏,以爭取到他去羌地的時間。
雲歌探身俯望崗下,果見黃河西岸的漢軍已將拒馬列成防禦的環狀,而東岸還未渡河的漢軍則正風流雲散般回縮而去,唯餘一個白衣人空空站在河的那岸,向她這邊木然而望。雲歌愣了愣,心中某個角落彷彿被無端地蟄了一下,拉著韁繩的手也陡然一鬆,人險些從馬上跌下去。她急忙調整過姿勢,重新掌控住馬勢,而後自嘲的甩甩頭,向一旁的三哥望去。
霍曜已經已住韁繩,正駐馬高處遠眺漢軍。
阿竹策馬靠近,小聲道,&ldo;少爺滯緩趙將軍人馬的目的已經達到。&rdo;
霍曜的眼睛依舊一瞬不瞬地盯在河面之上,好一會兒,他低聲道,&ldo;雲歌,你現在改主意還來得及。再往下走危機四伏,縱使哥哥也未必能保你的周全了。
雲歌何嘗不知。如果說來路上她還帶著幾分對那先零公主的好奇,在剛才看到夜渡黃河的漢軍時,她已經明白了這場戰爭將有的規模和烈度。可她如何能在此刻退步抽身呢?縱然是阽危之域,能讓哥哥捨命相救的女子自然也是她的家人。
&ldo;雲歌,你決定了沒有?&rdo;霍曜在馬上有些不耐煩起來,揮鞭策馬幾欲離去。
雲歌道,&ldo;哥哥以命相救的人自然與我也是親人。你不是要和竹姐姐兵分兩路嗎。你嫌我煩,我和竹姐姐一起好了。&rdo;
霍曜不易察覺地深吸了口氣,轉頭望向雲歌,&ldo;哥哥不是嫌你煩,是擔心你。你真的拿定主意了?
&ldo;嗯。&rdo;雲歌鄭重點頭。
&ldo;好。哥哥向西,去凌灘尤非的營地。你隨阿竹去塞章,楊玉的營地。記住,你們只須暗伏在外,不可潛入。凡事聽阿竹的。不要耍性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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