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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卻都自責不已。這幾年中,孟珏如何從滄河遇刺的重創中重新振作而起,又如何從情傷中抽絲般漸愈,她們作為下人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她們不能為公子擋住那些she來的傷刺已是失責,又怎可再提這些往事讓公子傷神。
此時輕舟已從槽渠駛入浩瀚的黃河河面。黃河的水流乍看凝滯,誰知船行其上竟是浪淘風顛。三月和四月站立不穩,在那艙邊晃得歪七扭八。坐在船尾搖舵的老船伕笑道,&ldo;前邊要過砥柱山,要過人門,神門,鬼門三座峽口。浪高得只怕會將兩位姑娘的衣服都打濕了。兩位姑娘還是回艙中坐著吧。&ldo;
三月和四月還在猶豫,只聽艙內孟珏道,&ldo;我出門時帶了幾粒暈船的藥丸,你們若再不來服,一會兒吐得七葷八素,到不知是你們服侍我,還是我服侍你們了。&ldo;三月四月對視了一下,進艙而去。
掌舵的老船伕回頭看了看河面,黃莽莽的河面上遠遠的有一隻烏篷的快船尾隨在他們之後。乍看像是漁船,卻又比漁船大不少,細看那船上伸出的櫓槳也不再在十隻以下。掌舵的船伕忽然向前邊搖槳的船工們喝起號子來。在&ldo;嗨哦啊,嗨哦啊&ldo;的高亢的重複聲中。玄色輕舟漸漸與其後的烏篷快船拉開了距離,在落日的餘暉中駛入孤峰突兀的砥柱險流中。此處雖風大浪急,那玄色輕舟卻靈活似河中鯉魚一般,左避右閃,快速地消失在了河面上。
暮色聚攏在水面上,在後邊極力追趕的烏篷船終於停將在砥柱山前。船上一個掌事模樣的人皺眉嘆氣道,&ldo;追不上了。返回長安向阮公公復命吧。&ldo;
過了砥柱險流,黃河的水流逐漸平緩起來。那玄色錦舟經過一夜航行,在離洛陽城北郊的孟津渡口附近的河面上停泊了片刻。渡口的船不多,卻也早有擺渡之人侯在河邊,他們遠遠看見那停在河心的玄色錦舟上,有一位皎皎如玉的公子和兩名氣宇不凡的侍女。三人各自牽著一匹駿馬,在河心從那錦舟踏上一支擺渡的小船,向著岸邊駛來。才登上岸頭,三人便縱馬向著洛陽東北郊而去。
洛陽自古便是陪都,又是大漢的武庫和敖倉,來往於此的商賈不計其數。因而洛陽中人也一向以僅次於長安的大都自居。所以那船那人那馬雖然鶴立雞群一般,候船的洛陽城中人在驚嘆了他們的風儀之後,卻也並沒有太多地注意他們,只當是來洛陽馬市買賣馬匹的長安貴胄。
三人跑出幾裡地,遠遠看得見前方人馬攢動,車廬隱展,三月終於忍不住問道,&ldo;既是來尋丙小姐,來這馬市做什麼?難不成這匪人會將丙小姐會藏在這馬市中?&ldo;
&ldo;三月,你好躁的性子。公子即來這裡,定是那棋局中有所暗示。&ldo;四月皺眉斥道。
&ldo;不然。&ldo;孟珏淡淡道,&ldo;我只知道對方讓我走水路來洛陽,再往下走卻始終未得其解。&ldo;
&ldo;那公子……&ldo;
&ldo;對方既能支走丙公子的馬,想來在馴馬上有些能人異士。我來馬市不過是來碰碰運氣。&ldo;孟珏停了一停,又道,&ldo;一會兒遇到任何事情,都留心我的指示,不可擅自行動。&ldo;孟珏說罷躍馬向前而去。
三月和四月有些困惑地互相瞧了一眼,也策馬追了上去。
原以為孟珏到了馬市會有的放矢,誰知他卻走走停停,與馬市上的馬販子聊著馬匹的口齒,四蹄和膀頭。那些馬販子見他識馬懂馬,也都樂得與他討論。行了半日,才行到馬市的中心,日頭卻已高起來了。三月以手為扇,撩著帶著廄糙馬糞氣味的空氣,無精打采地跟在後邊。四月雖不像她那般疲形於色,也看得出幾分無聊。孟珏卻似乎興致盎然,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