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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你……」
如果不是那一聲陛下,言卿卿手裡的鳳簪,是刺向他的。
意識到這個真相,流明再也忍不住,倒退兩步的同時,一口鮮血破口而出,星星點點噴濺在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白紗裙上。
「陛下,陛下。」秋蟬不顧其他闖入內殿,趕在最後一刻,將搖搖欲墜的流明扶住了。
「來人啊,來人!」秋蟬朝外大喊,她癱坐在地上,抱著流明的身體,一隻手來回地擦拭天子唇畔的鮮血,急得眼淚掉下來,一聲一聲地叫著陛下。
流明的視線還在幾步之遙的言卿卿身上。她目瞪口呆,想要說出話來,然而鳳簪狠狠地刺入了她的喉嚨,左手還握著鳳簪,她不敢鬆開,比起不能說話的恐懼,此時此刻拔出鳳簪才是更讓她驚恐的一件事。
言卿卿動了動唇,嘴巴微張,她想說些什麼,到了嘴邊發出聲的,只有一個個短促的啊字。
最後,她跪在了地上,任由鮮血將剩下的白紗染紅。
窗外閃電白光,雷聲大作,傾盆的大雨響個不停,象徵著今夜不再寧靜。
一夜風雲變換,烏雲猶在,下了一夜的大雨漸息,轉為淅淅瀝瀝的小雨。雷聲終止,只是淋了一夜雨的朱牆黃瓦仍舊浸在雨水中,地面上積攢了一夜的雨水不知何時才能褪去。
早朝結束,流越匆匆從前朝趕到大興宮,步入寢殿,流明已經醒了,正在喝藥。
「你來了。」流明看了他一眼,將藥碗中的湯藥一仰而盡。
眾人退散,留下兄弟二人。
流明靠在軟枕上,啞著嗓子問:「她怎麼樣?」
她,自然是言卿卿。
昨夜事發突然。言卿卿失手自戕未遂,流明吐血昏迷,一晚上,宮裡忙來忙去,此刻才終於能安靜下來。
經此一夜,流明已然明白流越不願讓他去見言卿卿的原因。真相事實無論是從言卿卿口中聽到,還是流越轉述,對流明來說,都不重要了。
當親身經歷的那一刻,目睹言卿卿本該刺向他的鳳簪陰差陽錯刺啞了她自己,流明無需再聽到任何解釋。
流越沉吟一聲,面色凝重地搖頭:「性命無虞。但……太醫說,她恐怕再也不能開口說話。」
流明聞言,雙眼一閉,陷入了沉默。
「既然這樣,她廢了嗓子,便不用挪去冷宮。」良久,流明才開口,「終生幽禁在永安宮,無詔不得出。」
西耳房內,秋蟬還在倚門看向寢殿的方向。
昨夜安少音突然進宮,眾人尋流越不得,最後還是雲嬤嬤道出了實情。得知流越去了永安宮,連陛下也坐不住,隨安少音一同前往後宮。
秋蟬擔心流明的身體,自然也跟了過去。在正殿外,同陛下一起將言卿卿的話聽了個遍。
流越帶著安少音離開之後,流明便走了進去。秋蟬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情感大於理智佔了上乘,踏入了殿門。
正好看到言卿卿拔出鳳簪,情急之下秋蟬一聲大喊。流明大慟,口吐鮮血昏迷不醒,秋蟬照顧了整整一夜,當下眼窩凹陷,腦袋有些昏沉沉的。
陛下醒來後不願意見任何人,秋蟬再沒能進去,只能這樣望著寢殿的方向聊表心意。
安少音站在一旁,昨夜大雨,她沒再出宮,而是在宮裡歇了一晚。
不久前剛至西耳房,安少音看著秋蟬虛白的面色,忍不住擔憂道:「秋蟬,瞧你臉色這麼差,還是趕緊去休息。」
「我陪你。」
秋蟬看向安少音,繼而將視線轉移到她衣下隆起的山丘,不忍看到安少音陪她這麼久,秋蟬點頭,表示這就去休息。
來到內室,雲嬤嬤已經鋪好衾被。昨夜她看在眼裡,今早勸了許久都沒能讓秋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