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不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明知道長官不會折返,卻曾經期待父親的援救。他憑什麼要別人救他。
他幹嘛要別人來救他?
他不配有人來救。
“嘿夥計……聽我說夥計……”咱們得離開這。
他的聲音像風暴中的海上孤舟,聽上去漂泊無依險象環生。
“相信我。”
他並不像Sam一樣容易令人簡單信服,他只是陌生人,他的神情不甚溫和,乃至略顯狠戾;汙漬、血跡、淚痕,滿身瘡痍。
“相信我,請相信我。”
沒有人抓住他伸出的手,但總有人是等著他盼著他去付出努力的。
Sam,長官,媽咪。父親。
父親言傳身教的獵魔之道絕不止於獵殺務盡,這項家族事業應當有著更為高尚而普世的意義。是,沒錯,這世界上能傷害他們的大多數都不是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怪物,但他一旦對這些傢伙熟視無睹,他就是共犯。他已經犯過幾乎難以挽回的錯誤,這不應當是第二次。
孩子們。
一定有——更重要、更必須的事,等待他去完成。
這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義。
John的評定沒有出錯,於他而言,踏上戰場就是歸途。
“Dean,需要幫忙嗎?”
男人對上了溫家哥哥往前夠的手掌,溫柔如同看待新生的幼苗。他開心的表情還是往常Dean投了好球全盤通殺隊伍勝利的喜悅。他伸展獠牙拽破自己手腕,來回捏拳,粘稠暗紅的血很快順著蒼白的腕子滑行滴在地上。籠子附近的新生代們似有所感地騷動起來,卻被來自血統的威壓剋制不得已安安分分。
“Dean,我問你啊,你想不想繼續打球?”
男人把玩著滿是簽名的棒球,笑著問他。他的手指在半空描繪長子的面板輪廓,好似能透過面板摸到骨骼。
“你瞧,多神奇的藥。逃過疾病和死亡,有時間、有機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你不這麼認為嗎?這東西給人夢想。”
Dean試圖控制自己的呼吸。
夢想?
夢想。
他的夢想。他的夢想是弟弟能去過正常人的生活,是長官大仇得報,是媽咪能回來。他想打棒球,是想透過團隊、朋友、青春熱血去穩固內心暴虐的情感;他想當搖滾歌手,是想吶喊嘶吼向全世界宣告Dean Winchester自由不屈的靈魂;
他想獵魔。
江湖子弟,江湖老。
“Thomas!!!”
他想要這傢伙去——
“噓。乖啦。”
男人的獠牙蹭過溫家哥哥怦怦的脈搏,享受他遽然急促的呼吸,才意猶未盡地鬆開手,朝自己的王座走去。他拇指第二節關節來回蹭著鼻尖,快慢錯落緊湊舒緩,似乎在做一場盛大交響的指揮預演。
這個髒亂悶熱的倉庫簡直就是天堂。
Thomas落座,他身後的女人幫他調了調墊子,那男人看上去比他女兒要年輕,也許是源於他面上絲毫不減的孩子氣,不同於那女人冷硬過分的頰線。她凝視著Dean,柔和麵部線條,卻顯得甚為怪異。她是個不適合笑的美人,一笑不是看著狼狽就是覺得生硬;偏偏她又是個喜歡笑的女人,全然不顧別人的想法。她一旦收好笑容,唇邊淡淡的法令紋便很快平復,人也年輕幾歲。她注視著髒亂不掩其色的哥哥,眼角掛著譏誚的怪異笑意,無關痛癢地笑了一下。
“日安,「哥哥」”。
真。可憐。
啊,終於啊,最終還是來了,BIG SURPRISE,AMAZING。
家族居長卻不受寵,責任加身但動輒得咎,甚至被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