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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源盯著花吟遠去的背影蹙著眉頭道:&ldo;今早我上學,學堂裡都在悄悄的傳,說是京城來了個瘋子,給人開膛破肚,我想著梁家善堂好歹也是攻邪派的一支,我們攻邪派的名譽可不能被這瘋小子給玷汙了,所以就暗地裡跑來看看。我爺爺還不知道這事,要是知道了,一準讓官差拿了這小子問罪。麻藥是隨便能亂用的藥嗎?聽說你昨天也在場?&rdo;
傅新支支吾吾。姜清源又道:&ldo;世子爺,我勸您一句,就用點心在學上吧,要是讓王爺知道了,你正經事不做,又攙和進這事裡,只怕又要家法伺候,到時候我恐怕沒人能幫你說的上話。&rdo;
姜清源這裡說的王爺是指烈親王,烈親王王妃是傅新的親姑媽,傅新自小沒了娘,而平西王又是個糙漢子,一年到頭南征北戰,多不在家。傅新自小體弱多病,有好幾次差點去了。王妃生怕傅家這麼個獨苗有個好歹,就接了來京城悉心調養照料。
這一晃十多年,傅新除了過年的時候回西疆與他爹團圓一回,大多時候都待在京城,與烈親王更像親父子。平西王也是個心大的,兒子跟誰親他並不在乎,反正就這麼一根獨苗,到死他都是他親老子,只要這點不變,其他也沒什麼讓他糟心的。
話說傅新聽了姜清源這麼一說,心裡就有些怕了,嘟囔道:&ldo;只要你不說出去,誰還能知道。&rdo;言畢就拉著小郡主走了。
姜清源並沒走,而是折回了常大休息的那間房,仍舊叫常大掀開了被子讓他檢查傷口。
梁飛若心裡有氣,攔了一回,最終被她爹給硬拉走了。
姜清源淨了手,剪了紗布,小心翼翼的翻開了那藥膏覆蓋的傷口,見他右腹部下側果然一處三寸來長的刀疤,fèng了二十來針,姜清源眸子一定,心潮澎湃,禁不住贊了聲,&ldo;精妙!&rdo;
常母也探頭瞅了眼,嚇的忙縮回腦袋,口內唸了聲佛。
&ldo;這真是剛才那姓花的小子做的?&rdo;姜清源又驚又疑,語調都變了。
&ldo;我那會兒痛的死去活來,已經意識不清了,後來他們給我喝了一碗湯藥,我就人事不省了,等我再次醒來,就已經這樣了,雖然仍舊隱隱作痛,但沒之那般的疼了。&rdo;
姜清源從醫多年,只在小的時候聽說過爺爺和太爺爺給人動過刀子從身體裡取過東西,可從他開始學醫後就沒再親眼見證過,這麼些年,難免心存遺憾,但每每當他想在這方面鑽研學習的時候,都被他爺爺嚴肅警告勸阻。
爺爺固步自封,姜清源無可奈何,但他心底深處是十分的不甘的,昨兒聽同窗們一說,雖然大夥兒都嗤之以鼻,大都不信,獨獨他存了幾分僥倖心理,偷偷摸摸的跑了來一探究竟。
見到花吟的第一面,他心中已然肯定了,大抵是大家以訛傳訛,那麼點年紀的人,且不說給人動刀子了,就是給人看病也是胡蒙帶猜吧,心下已經看輕了她。
姜清源將常大的傷口又重新包紮了,見他手中握著個小瓷瓶,難免奇怪道:&ldo;你手中捏著的是什麼?&rdo;
&ldo;哦,花大夫說是從我肚子裡割下的一截壞掉的腸子,她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就沒扔掉,裝了瓶子裡讓我帶回家。&rdo;
常母聽了又道了聲佛,說:&ldo;這個肯定是要帶回家的,否則往後死了還不死無全屍了。&rdo;
姜清源心頭大驚,面上卻揚起喜色,忙借了過來,拿至太陽底下細看,果見裡頭漆黑的一截,蠕蟲一般,泛著股腥臭。
話說另一頭,花吟隨著福氣出了善堂後,花吟問福氣可帶錢了,福氣說巧了,方才出來的時候蘭珠嬤嬤給了他半兩銀子,叫他買些好吃的送給三郎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