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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虐你。”
“……”
最後一根手指也折斷了,教徒死灰般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光芒。魔神在上,這殘忍的酷刑終於結束了,他總算可以解脫了……
池月俯下身,笑容如蠱:“別急,還有一隻手呢。”
自與鬼門宗一戰後,魔教便分散隱匿於南荒十萬大山。就連這個來巫族收蠱的低階教眾,也是在每月朔日將收集的蠱蟲交給大巫祝,根本不知魔宮總壇的所在。
宗主大人很不開心。
他浪費了好幾滴血才幫桑曼養成金蠶蠱,又浪費了一個月的時間蹲守在巫寨,好不容易逮著了人,對方卻一問三不知……媽的,好想揍人。
可他現在是夏稻泥——一個不通武功不會配種純靠聖族血脈和抱大祭司大腿上位的男侍。所以只能用點溫柔又不著痕跡的辦法,比如以“握手問好”的方式和某教徒聊聊人生……
“夏稻泥,你問出什麼沒?”桑曼端著一隻土黃色的蠱壇走了進來,小臉上掛著不合年齡的憂慮。雖然巫族能捉住一個教眾,但若因此得罪了魔教,只怕會招來滅頂之災。
“額,已經知道他家的兔子幾公幾母了,但關於魔教的訊息還是太少。”池月扭過頭,戳了戳那個倒黴鬼道,“你,把衣服脫了。”
“啊?!”對方赫然驚懼,“士可殺不可辱,人家還是童子身呢!”
池月邪魅一笑。
教徒眼神一晃,羞澀低頭:“那個,大哥的話辱一下也可以……求溫柔……”
“……”
裝扮成魔教教徒之後,池月在山腳下的老黑松上睡了一覺,又睡了一覺,再睡了……就在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的時候,那位巫祝大人終於姍姍來遲……
對方年約古稀,白髮蒼鬢,手拄蛇頭金杖,身披五彩羽氅,綁在腦袋上的雉雞長尾比頭髮還多,活生生一個直立行走的鳥人。
池月低頭瞅了瞅身上這件比蘆花雞還花哨的教服,突然有些懷念自家的師門套裝。雖然土了點,但不會瞎眼啊……
鳥人巫祝慢悠悠行至樹下,拄著杖子站定片刻,忽然冷笑一聲:“萬物有靈,神樹有魂,閣下還是快快下來吧。”
“沒想到我暴露得這麼早。”池月現身道。
“呵呵,是風告訴我的,有生人來了。”大巫祝轉過身,竟是雙目緊閉,眼皮烏黑。
竟是個瞎子。
江湖老手皆知,武林當中有三類人不好惹,一是女子,二是孩子,三是瞎子。
多數人最容易對盲眼者掉以輕心,以為他們什麼都看不見,其實恰恰相反,瞎子的敏銳度往往高於常人。
尤其是這位主兒,身為魔教的大巫祝,和擺攤算命的那些絕非同類。
池月見自己已被識破,便開門見山的道:“那我就不廢話了,不知巫祝大人能否告知在下,你們的烏龜教主躲哪去了?”
“大膽!竟敢對吾教聖主不敬?!”
池月不禁生出一絲唏噓之感。前遇黃毛丫頭逼迫配種,後遭鳥人老頭呵斥大膽,他這輩子也未有過此等經歷。只能說南荒是塊神奇的土地,不產糧食專產奇葩……
他笑了笑道:“若非當年江莫愁放爾等一馬,魔教早便不復存在了,又何來教主一說?”
一提江莫愁的名字,大巫祝明顯一僵,抖著稀疏的白眉道:“你是何人?怎會知道此事?”
“夏稻泥。”
“嚇到我?呵呵,老夫活了這麼久,還沒被什麼人嚇著過。”
“可我就叫夏稻泥啊。”
“……”巫祝怒而舉杖,“臭小子你耍我?!”言罷弧行半步,一招毒蛇吐信迎面戳來!
池月側身撤步避過攻擊,對方卻躍然跟上緊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