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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統率隊伍的「阿塔伯格」才回想起來,他徵召的這三百來號人,除去百來號人是從各個部落裡選出,有些許戰鬥經驗外,其餘大部分步兵也是臨時從希臘、撒拉森和亞美尼亞人當中,用各種手段「徵募」來的,上了戰場,這些人的鬥志,也只限於與當面軍僕組成的拜占庭小股武裝,互相對刺著非致命的長矛,消磨一個下午的時光而已!
第56章 詆毀
這種光景,莫要說突厥人的阿塔伯格了,就連手握短戟在軍旗下督戰指揮的高文也恍如隔世,他好像是個導演,正在使用中國的一批群演在表演「戰爭戲」似的,以前他覺得群演真是領著盒飯出著盒飯的力氣,沒想到刀光劍影的古代更是這樣。
己方的軍僕隊,都舉著盾牌,互相緊密靠在一起,對方也是相同,你來我往,穿梭站位,殺聲四起,看得霎是熱鬧逼真,但這群人都是狡獪世故的農民出身,仔細看就不難發覺雙方都是做著樣子,長矛戳戳對方的盾牌,或者直接用佩劍打打,反正給長官大人聽個響就完結了。
最後,實在是繃不起勁的高文將短戟放下,呆站著原地,而突厥人的阿塔伯格也在自己陣線的後方,騎著馬咕嚕著嘴,滿是無奈地看著高文。兩人對視了會兒後,又怔怔而沒脾氣地看起中間陣地上,這個盛大的集體舞蹈來。
站到日暮,各自的步兵撤還後,高文統計完了,驚駭了,除去有七個軍僕受輕傷外,其餘無一陣亡。
這個世代,血腥的廝殺,只存在於亡國之戰,或者精銳武士之間嗎?坐在營寨工事裡的高文,在暗自思忖著,這時候弗蘭奇思科走來,遞來一壺酒,「對不起,我尊奉禁酒的信條的。」其實高文只是在剛剛穿越來,在冰天雪地裡企圖搜羅過那具奴兵屍體上的酒,目的是取暖,他在原先確實是嚴格的滴酒不沾的,只抽上好的雪茄而已。
見高文這麼說,弗蘭奇思科也不再勸說,而是把酒壺擱在自己口中,有滋有味地飲用了起來,「你是哪裡人?」
「諾曼第人,丹麥牧師給我洗禮,朝聖在小亞被俘後,投奔了皇帝的隊伍。」這套,高文已經完全熟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弗蘭奇思科點點頭,接著看著火紅的夕陽,「我是帕薩萊諾人,距離阿馬爾菲城很近,我家人是務農的,天生就和麥田、果樹和泥土相伴,但我卻離開家鄉,去了阿馬爾菲城,因為那裡更有我沒看過的新奇東西——防備海盜的撒拉森哨塔、鹹鹹的海水、黑頭髮的女人、和海水差不多苦澀的酒水,揚著船帆去這個海洋的各個角落作戰,獲取報酬,然後在一晚上再把它們全部花掉。」
「那你為什麼不從商呢?」高文好像潛藏的職業病又犯了,他用雙手比劃著名,「你可以每次將報酬和餉銀,積攢下三分之一,不,哪怕是五分之一,而後你可以委託個,是的,委託一個精明的猶太商人,去生利息。是的是的,我就這麼說說,我知道信條上說,錢是嚴禁再生錢的,但是積累後,你就可以購買產業,比如磨坊、作坊或者果園什麼的,等待經營有了成效後,再拉攏更有錢的合夥人,投資遠端的貿易。」
「然後呢?」弗蘭奇思科點點頭,喝了口酒,繼續看著高文。
「然後就好辦了,你在積累更多的資產後,就能買更多的船隻,還能包稅包地,有許多的漂亮的房子。那時候,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以毫無所礙地在陽光下,幹自己喜歡的事情。」
「可是最喜歡的事,我現在不就在做著嗎?」弗蘭奇思科哈哈笑起來,在陽光下晃了下手中酒壺,看著語塞的高文,「不要再留在羅馬皇帝的都城了,怎麼說還是義大利更為舒暢啊!」說完,弗蘭奇思科仰著頭,靠在了旗杆上,「要不是為了餉銀,我是不會在皇帝的軍隊裡服役的,他們希臘人喜歡把勇氣看作是魯莽,把活力看作是邪惡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