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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明晃晃的顏色,只是隔了太遠,又有云霧遮擋,看不太清。
“是二十八天。”雲頭上的風吹得頭髮並著衣衫亂飛,她隨意地挪開眼,並未將之放在心上,然而下一刻卻發現青櫻已經遠遠地落在了自己後頭,她回頭道,“二十七天以上皆是天族居所,哪裡那麼容易著火。更何況即便真著火了,也就是一瓢水的事,天族哪有那麼嬌貴,要你瞎操心。”
青櫻癟了癟嘴,跟上自家主子,低聲囁嚅道:“就是因為不容易起火才稀奇呀。”
曦和看了她一眼,未再理她。
這一日對於她來說,委實算不得什麼愉快的經歷,不論那個廣胤究竟多麼優秀多麼令人稱道,但總歸是得罪了她。沒錯,就是得罪。
曦和晃了晃腦袋。罷了,也算是結束了,回到洛檀洲就什麼都不必再想了。不就是多出來一個徒弟麼,她的徒弟原本便不少,橫豎她從前便與天族沒有太多的往來,日後也不會變的多親近。那個廣胤,就算他以後繼任天帝,她都不會再見了。
她一面這樣想著,一面加快速度離開天宮。一白一青兩道流光掠過二十九天的上空,在黑夜中劃出兩道明亮的色彩,流向東海之濱,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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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熱鬧的天宮,洛檀洲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安寧。
曦和就著宮殿中處處縈繞的藤蘿冷香,很快便睡著,一覺醒來,已經基本上將昨日發生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踮起腳來開啟窗戶,外面的陽光照射進屋子,暖暖地鋪了一片。
青櫻推開門走進來,手裡端了花瓶,裡邊插著新摘的野花。
曦和聽見外面隱約傳來笑聲,朝著室外的陽光揉了揉眼睛,問道:“嬰勺來了?”
“嗯。”青櫻點點頭,將花瓶擺在了窗臺上,彎下身來給自家小主子整了整頭上的紫藤蘿,道,“一早便來了,還有弈樵上神,都在外頭歇著呢。”
曦和點了點頭:“這麼早來,必是來蹭飯的?他們可用了早膳?”
“八成還沒。”
“那便送到園子裡去,一塊兒吃罷。”
“是。”
洛檀洲的靈氣太盛,因此草木的種類一直很少。除了白笙和大片的紫藤蘿,草地上也長著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所幸靈氣濃郁也有一些好處,如雪兔之類自古以來便在洛檀洲上生活繁衍的走獸,經歷靈氣長時間的滋養,雖然無法化為人形,但從出生便已具備了靈智。因此島上雖然並無其餘神仙常住,卻依舊富有生機,這也是先前她對廣胤說洛檀並不荒冷的原因之一。
園子裡擺了石桌石凳,旁邊有幾支雪兔蹦來蹦去推著石頭玩。曦和走出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男一女坐在石桌邊,男子一身青衫,不緊不慢地一口一口吃著飯菜,女子穿著白金相間的裙子,手裡捧著熱乎乎的大肉包子,面前桌上有一隻雪兔,她掰下一點包子皮湊到兔子毛茸茸的嘴邊,後者向一旁撇開腦袋錶示嫌棄,她想了想,自己吃掉上面的包子皮,然後將裡面香噴噴油亮亮的肉露出來,再湊到它嘴邊,小傢伙立刻扒住她的手,生怕她拿走了似的,飛快張口朝著肉咬下去,卻只咬了個空,只見那餵食者拎著肉包子在它頭頂上轉了一圈,然後送到自己的嘴邊,一大口咬下去,再將剩下的送到它的面前,又只剩下了白白的皮。她滿足地舔了一圈自己嘴上的油,衝著雪兔得意一笑。小傢伙氣得跳腳。
曦和走過去。
“你們倒是自在,我還沒來便動了筷子。”
弈樵笑道:“這不是餓極了麼。”
那和雪兔玩鬧的嬰勺此時也安靜下來,規規矩矩地叫了一聲“師父”。
曦和看她一眼:“嗯。”
她身為天族尊神,依據與天族的約定,每萬年為他們在凡界提拔一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