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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關鍵與困難,也就全是聯絡在‘情願’這兩個字上!”
低喟一聲,凌濮道:“這幾遭,祝姑娘再次和鮑老兄朝面時,那種冷冰冰,硬闆闆,正眼也不看上一下的表情,連我在一邊都不好過,鮑貴財不但長像不濟,話也不會說,結結巴怕,舌頭上就似墜了個鑽,那等艱澀,又那等笨拙法,唉,明明還有幾分希望的事,也叫他那話不達意的呆狀給弄砸了!”
宮笠慢慢的道:“廖衝也不好過,我知道他心裡的滋味,他的悲哀與感慨,只怕要比他徒弟還更來得深刻,而他卻是束手無策的,這並非是使用暴力便可圓滿解決的事。”
凌濮道:“頭兒,我看,此事的成功與否,端在你了,非你沒法為力,只怕後果堪虞,大家都沒有‘轍’啦宮笠正色道:“在我來說,這原是當仁不讓的事,何況對於鮑貴財,我還有過協助的承諾。”
嚥了口唾液,凌濮道:“頭兒,鮑貴財找你央求過沒有?”
宮笠道:“沒有,但他的神情眼色,卻業已求過無數次了,不必他說出口來,我也明白得很,鮑貴財人雖天真木訕,可是,自尊卻也很強!”
凌濮愁眉不展的道:“頭兒,你若有什麼錦囊妙計,袖裡乾坤,就得加速施為了,一個月的時間並不長。現在又已過去了五天,剩下的日子,可就一晃即過啦…”
宮笠點點頭,道:“我也一直在琢磨,這件事,亦把我煩了好些天……”
凌濮又道:“怕的是這邊猶然茫無頭緒,難以下手,那邊‘金牛頭府’的人便找上門來,設若賀大哥的慘死與‘金牛頭府’無關倒也罷了,如果就是他們乾的,一場血戰便在所難免,那時,我們就要飽受人孤勢單之苦了!”
宮笠沉重的道:“假使事情的演變,果真到達那樣惡劣的地步,也只有豁死一拼而已,好在我們原也沒有奢望什麼,最初的打算,就是憑我們兩人的力量去解決這個糾葛,這個疑團的!”
凌濮道:“話是這樣說,頭兒,但若多加一分助力,豈不更好?主要的是賀大哥的血仇也將報得更有把握些……”
有些煩躁,宮笠皺著眉道:“世間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可真是說得一點也不錯!”
凌濮小心的道:“頭兒,你可千萬別洩了氣,眼前的這個難題,還正等著你去設法解決,如果你先沒了勁,其他的人可就更‘抓瞎’了!”
眼瞳中浮漾著一抹陰沉,宮笠的聲音也就帶著那樣的幽冷了!
“這陣子,廖衝師徒在哪裡?”
凌道:“我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前邊右花廳裡對坐著發愣,段威陪坐一邊,也是愁眉苦臉的,三個人都不大開口說話,那股子沉悶,逼得我也趕緊走出來了…”
宮笠又問道:“黃恕言呢?”
搖搖頭,凌濮道:“沒有看見他,大概歇息去了……”
睜大了眼,他問道:“頭兒,你問他們幹啥?”
宮笠匆忙的道:“你去安慰安慰廖衝師徒,我這就去找一個人——”
凌濮忙問道:“頭兒去找誰呀?”
宮笠一面往園子的左側走,邊頭不口的道:“你猜猜看。”
猜猜看?凌濮愣子一會,只好自行離去,一路走,一路嘀咕:猜猜看?卻是怎麼個豬法?
其實,宮笠去找的人便是黃媚,這片後園的左側,透過一道月洞小門,即是黃媚所居住的地方,那個地方取了一個頗為雅緻的名稱——“吟竹小舍”。
也是小小的園子,種植著叢叢的青竹,在竹影碧翠的深隱處,是一幢精巧的平房,很雅緻,很幽靜,更有一股脫塵的風格。
宮笠早知道黃媚在住在這裡,但卻從來沒有來過,這乃是第一遭,不知怎的,走著走著,心裡便興起了一種彆扭靦腆的感覺,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