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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轟隆隆的摩托車引擎聲在夜色中炸響,半條街都能聽得見,投映在溼漉漉的地面的霓虹燈光被車輪胎碾過,切割成細碎的無數片。
車急剎在醉酒男人身旁,略顯笨重的車頭在一雙修長潔白的手中靈巧一拐,隔開男人和前面的女孩,橫插在兩人中間。
醉酒男趔趄著後退兩步險些跌坐在地,手中的啤酒沒拿穩,掉在地一聲脆響,啤酒沫爭先恐後噴濺而出,打溼他的褲腿。
梁蟬愕然地轉頭,是一個戴著黑色頭盔、穿飛行夾克的……年輕男性。
看不到臉,但這身行頭給人的感覺就很年輕。
醉酒男受驚,酒醒了大半,站穩後想找多管閒事的傢伙算賬,一看對方氣勢囂張乖戾,不好惹的樣子,罵罵咧咧地掉頭走了。
危機解除,梁蟬卸下滿身防備,鬆開緊握在手裡的防狼噴霧。
“謝謝。”她緊張到發白的臉稍稍回了點血色,向這位及時伸出援手的正義人士鄭重道了聲謝。
對方沒有反應。
梁蟬感到奇怪,但也沒想太多,點了點頭,轉過身繼續往公交站走。
“梁蟬。”一道悶在頭盔裡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帶著無奈。
梁蟬停步再次回望過去,男生摘掉了頭盔茂密濃黑的短髮被擠壓得不成型,他甩了甩腦袋露出一張五官完美的臉在不甚明亮的路燈光下熠熠生輝不輸舞臺的愛豆。
竟然是蔣祈樹。
其實聽到聲音的時候,梁蟬就有預感是他,當猜想被證實,她還是震驚得失去言語和表情。
他平日裡總是騎著腳踏車在學校裡穿行,這是她第一次見他騎摩托車,顛覆了以往對他的認知。
蔣祈樹從車下來,走到她身前:“我送你回去。”
他早有準備,從車把取下另一個頭盔遞給她。
梁蟬看著他的臉,不免聯想到昨天在包廂裡的那一幕,有點牴觸,但他剛才確實幫了她。
“走吧,再磨蹭下去,我們可能又得被關在校門外。”蔣祈樹眼眸半斂,嗓音沙沙的,不似平時那麼清亮,有種刻意賣乖的錯覺,“我是特意找你當面道歉的,昨天的事是我不對,不該給自己找藉口。不管遇到哪種狀況,偷看別人的隱私就是偷看我深刻反省了自己並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對第二個人透露日記本的內容。你能原諒我嗎?”
梁蟬靜靜聽著他彷彿打了無數遍腹稿的檢討書,抿緊了唇。
蔣祈樹見她不為所動,使出殺手鐧:“不然我也給你說一個我的秘密?”
梁蟬成功被帶跑偏:“什麼秘密?”
她終於肯搭腔,蔣祈樹立馬來勁了,順著杆子往爬:“車我再告訴你!騙你是小狗。”
他給她扣頭盔,然後戴自己的,長腿一跨坐摩托車,偏過頭來隔著頭盔的擋風鏡注視她,像是害怕她會就此逃掉。
但梁蟬沒有,她接受了他發出的邀請,坐在他的摩托車後座。
蔣祈樹握緊車把手,開慣了的車此刻竟有些陌生,大概是因為他身後多了需要珍重的東西,他不得不格外小心。
引擎發動,車子轟隆隆駛向前方。
是梁蟬想得太天真,坐摩托車的體驗感和腳踏車截然不同,儘管蔣祈樹開得不快,耳畔湧動的風聲仍舊獵獵作響。她很沒安全感,總是擔心摔下來,雙手得抓住什麼。
眼前只有蔣祈樹勁瘦的腰。
她退而求其次拽住他的衣襬,重拾車前的問題:“你的秘密呢?”
蔣祈樹笑了聲,不糊弄地開口:“我的秘密太多了,你想聽哪個方面的?”
梁蟬:“……隨便。”
蔣祈樹想了想,說:“我喜歡一個女孩了。”
梁蟬感覺自己當受騙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