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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七,你不想活了!”宸煜忍不住呵斥。
“宸煜,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還想掌嘴嗎?”皇上怒道。
“兒臣錯了,請父皇息怒”宸煜慌忙俯身叩頭,跪趴地上就沒敢再動。
皇上又轉頭看向墨子七,“問你個問題,你父親允許你們兄弟打架嗎?”
“那當然不行,那不得被父親打死,父親常說家和萬事興”說完這話,墨子七好像突然懂了些什麼,他看了眼皇上,又慌忙垂下眼眸,他又覺得自己做的好像也不是那麼理直氣壯。
“來人,把那幾個都給我叫進來。”
不一會兒,皇上面前就跪了一片,那些世家子弟在皇上面前全都斂了性子,低眉順眼,規規矩矩。
他們也都看見了跪著的墨子七,眼裡泛出恨意,卻又深深隱藏。
“今晚,很多人都上書要求嚴懲墨子七,作為將軍之子在街頭滋釁鬧事,罔顧朝廷顏面,打傷眾臣之子,並加以羞辱,在百姓中造成惡劣影響,使朝廷喪失民信,墨子七你可認罪?”皇上神情嚴肅地說。
墨子七猶疑了片刻,還是俯首答道:“小七,認罪。”
“好,還算有擔當,來人,廷杖八十。”
每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八十廷杖和杖斃有啥區別,幾乎沒有人能扛下八十廷杖。
“父皇,手下留情……”宸煜的聲音都在顫抖,他真的害怕,怕的要命。
“宸煜,還沒輪到你,你的賬我們待會兒算”皇上狠狠瞪了一眼,“誰再求情,直接杖斃。”
宸煜沒想到父皇會如此決絕,他渾身發抖,趴伏在地不敢再說什麼,他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誰能救救小七”他暗暗祈禱,“小七,你一定要撐住。”
墨子七趴著,手腳和身體都綁縛在刑凳上,褲子被褪到了腿彎處,還沒開打他的眼淚已在眼圈打轉,不是怕疼或怕死,他就覺得太丟人了。
他把臉深深埋下,冰涼的刑凳和四周的靜謐都讓他的身體在發抖。
隨著一聲低沉的“行刑”,兩名身強力壯的禁軍手持長杖,緩緩步入殿中。那長杖,看似尋常,實則一擊之下,足以讓人皮開肉綻。
墨子七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將內心的恐懼壓制。“啪!”第一杖落下,空氣中頓時響起一聲沉悶而響亮的撞擊聲,墨子七啊的叫出聲。
劇痛如潮水般湧來,臀部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他再也抑制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呻吟。他又狠狠地憋了回去,他不想在這些人面前丟臉。
隨後,杖擊聲接連不斷,伴著墨子七痛苦的呻吟,一股血腥味悄然瀰漫。每一聲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宸煜感到心都在流血,那些世家子弟本來還抱著幸災樂禍,大快人心的心情,但現在看著墨子七後面血肉模糊的樣子,都不忍直視,這得多疼,他們不禁都垂下了頭。
殿內,除了杖擊聲和墨子七隱忍的悶哼聲,再無其他聲響。墨子七已是臉色慘白,滿身滿臉的汗滲出,嘴唇都咬破了,他感覺意識都開始模糊。
幸虧臨來時,玥仙兒假裝和他告別,偷偷往他嘴裡塞了顆藥丸,他一直壓在舌底,微苦的味道在嘴裡蔓延,否則他根本撐不到六十廷杖。
就算這樣他也是到了極限,在又一次震痛後完全失去了知覺。一盆冷水潑在臉上,他努力想睜開雙眼,卻怎樣也做不到。
只聽見旁邊傳來宸煜的哀求聲:“父皇,真的不能再打了,求您了,再打就打死了,父皇……”
宸煜跪在皇上腳邊,不停叩頭,苦苦哀求著,皇上的面容依舊冷峻,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父皇,求您了,剩下的兒臣替他,兒臣替他行嗎?”
皇上的眉毛動了動,“你拿他還真是上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