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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七的臉騰的紅了,知道說啥也不會有用,只能把發燙的臉深深埋進臂彎。
玥仙兒知道他傷得很重,卻沒料到這麼重,她的眼圈瞬間又紅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她小心翼翼地給他處理傷口。
但即使再小心,碰觸時還是感受到他身體的戰慄,看他咬緊牙關不吭聲,她心疼得根本無法下手,最終還是放棄了,她忍不住地抽噎起來,“我,我還是找太醫來吧。”
墨子七回頭看到滿臉淚痕的她,很是心疼,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只得把臉又埋了回去。
而另一邊,沐白羽在給宸煜喂粥,同樣是捱了六十廷杖,墨子七好歹嘴裡被玥仙兒提前塞了顆藥丸,情況還好點兒,而宸煜是生扛。
他現在渾身滾燙,嗓子又疼又啞,每咽一口粥都像吞刀片一般,只喝了幾口,他便實在喝不下去,把沐白羽送到唇邊的粥給推到了一邊。
沐白羽嘆了口氣,放下粥,難得一本正經地說:“你這何苦呢,把自己搞成這樣,那臭小子皮實得很,死不了,做事情也不知道考慮後果,他就是欠揍。”
宸煜低垂眼眸,卻沒說話。“你就慣著他吧,這次替他捱揍,下次是不就得替他死了?”
“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不會說也可以不說。”宸煜的聲音沙啞,心情也有些煩躁。
沐白羽冷哼一聲,“就有本事對我發脾氣,給你換藥。”他說著掀開蓋布,半天卻沒有動。
宸煜的臉本來已經泛紅了,可等了半天沒動靜,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在幹嗎?怎麼還不換藥?”
沐白羽輕咳一聲,“以前只聽說把屁股開啟花,現在總算見著活的了,別說,還挺好看。”
宸煜是又氣又羞,咬緊了牙關,他突然捂住了胸口,眉頭緊鎖,看上去痛苦萬分的樣子,沐白羽緊張地忙起身,蹲在他眼前,急切地問:“你怎麼了,哪不舒服?”
說著伸手向他胸口探去,他卻抓住沐白羽的手狠狠咬了下去,沐白羽驚呼道:“你他媽幹嗎?屬狗的嗎?”
他卻不肯撒口,狠狠咬著,沐白羽掙脫不開,又怕傷著他,只得作罷,直到他累了鬆開口,沐白羽的手上已留下一圈清晰的牙印。
沐白羽撫著自己手上的牙印,“我這白天晚上的伺候你,你他媽的真狠,真能下得去嘴。”
宸煜白了他一眼,聲音卻很平靜,“誰讓你嘴欠。”
“行,你等著” 說著,他坐回去開始給他換藥,藥膏沒輕沒重地落下去,疼得宸煜齜牙咧嘴,一會兒功夫就滿身的汗,滿眼的淚。
沐白羽卻是輕笑起來,“我也可以溫柔點兒的,看你表現,三皇子。”
宸煜恨得牙癢癢,真想再咬一頓,可實在是太疼了,只得低聲道:“沐兄,求你了,輕點兒。”
沐白羽得意地笑了,伸手在他腰上拍了兩下,“這才乖,跟我犟有什麼好處。”
宸煜心裡這個氣,卻沒再吱聲,畢竟接下來這段日子還是沐白羽照顧。
沐白羽給宸煜換好藥,又找溫水幫他擦洗了一下臉和身子,宸煜才覺得稍稍舒服些了,他趴在那,沐白羽輕輕給他揉捏著脖頸和肩膀,不一會兒他竟睡了過去。
月色朦朧時,鏡花樓內燈火闌珊,雲歌身著薄紗,獨坐鏡前,眉宇間難掩一絲愁緒。
她知道,今夜那個人又要來,而她,最不想見的就是他。她不求大富大貴,甚至不求做個良人,就像現在這樣在各色賓客中虛與委蛇的生活,她都認了,只要不見他就好。
“雲歌,近來可好?”他的聲音低沉卻又帶著幾分冷冽,如同寒風過境,讓雲歌不禁打了個寒噤。
她收斂情緒,緩緩起身,行了個禮,心中五味雜陳。她一直都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