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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青點點頭,起身告辭,我起身準備回房裡。
果兒跟著我走進西廂,從懷裡掏出一個紙條,我疑惑的接過來,聽她說:&ldo;剛才那丫頭偷偷塞到奴婢手裡的。蕭昭儀在旁邊,奴婢也沒敢開啟。&rdo;
我正要開啟紙條,晚晴走了過來,說:&ldo;娘娘,玉龍宮的嬤嬤來稟報,說是小皇子高燒不退,讓您過去瞧瞧。&rdo;
我心裡一驚,忙站了起來,把紙條塞進袖子裡,就往外走。
迎頭裝上一臉疲憊的蘭霜,蘭霜哎呦呦的拉著我,問:&ldo;這大半夜的,你是要去哪兒啊?&rdo;
我腳下不停,急忙忙的說:&ldo;玉龍宮來人說,回言病了,我過去看看。&rdo;
蘭霜也不多說,忙跟著我一起朝著玉龍宮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孩子的哭聲已經傳了過來,我心裡稍微安穩一些,哭聲還算有力,不是我想像中的虛弱異常。
見我和蘭霜一起過來,照顧回言的陸嬤嬤走了過來。
&ldo;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高燒不退的?&rdo;我一把拉住想要下跪的陸嬤嬤問。自從靳旬把孩子從我身邊抱走,回言就一直由這個嬤嬤照顧著,她也還算盡心,總是讓人隔三差五的給我送去回言的訊息。
陸嬤嬤說:&ldo;小皇子本來是有些發燒的,可是下午的時候,吃了藥,已經退下去了。可是剛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全身滾燙起來。&rdo;
&ldo;聽哭聲,不像是發燒的樣子啊?&rdo;蘭霜隔著帳子,看著輪番哄著孩子的宮女,問。
陸嬤嬤說:&ldo;這就是最古怪的。奴婢們也都不是第一天帶孩子的人,從哭聲判斷孩子的狀態,也是會的。開始的時候,只以為是小皇子餓了,忙叫來了奶孃餵奶,可是剛喝了沒兩口,奶孃就說,孩子不對勁兒,身上燙的厲害。&rdo;
這時,一個太醫從裡面走了出來,蘭霜迎過去問:&ldo;究竟怎麼回事?&rdo;
太醫回答道:&ldo;甚是奇怪,如果只是看症狀,無異於風寒高熱,可是微臣檢查了小皇子的舌頭,發現又些詭異之處。只是一時拿不準,還請玉妃娘娘去看看。&rdo;
蘭霜疑惑的跟著他走了進去,掰開孩子的嘴,我站在外面看著她猛地向後一退,我想要進去,卻聽見蘭霜嚴肅的聲音,說:&ldo;皇后娘娘,您不能進來,外面還沒有接觸過小皇子的人都出去!&rdo;
我不明所以的站在那裡,蘭霜隔著簾子,看著我,說:&ldo;回言得的不是普通的傷風,像是一種類似於天花的時疫,如今玉龍宮上下都要戒備起來,皇后娘娘,您快些離開這裡吧。&rdo;
&ldo;時疫?宮裡怎麼會出了時疫?&rdo;靳旬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回過頭去,之間歡兒挽著靳旬的手臂一臉驚慌的站在那裡。
&ldo;給皇上請安。&rdo;我耳朵裡全是孩子的哭聲,看著靳旬,只是草草的福了福身子。
靳旬也無心跟我多言,他想要上前,卻被歡兒一把拉住。
蘭霜此時也開口阻攔,道:&ldo;皇上不可,小皇子此時已經高燒不退,正是傳染性極強的時候,這屋裡跟小皇子接觸過的所有人,在疫情消除之前,都不能再出屋子。外面的人,千萬不要再進來了。&rdo;
&ldo;玉妃,你可以確定嗎?&rdo;靳旬不敢相信的再次確認。
蘭霜點點頭,說:&ldo;太醫應該也是這麼想的。&rdo;
太醫忙隨聲附和。
我在果兒的攙扶下,走出回言所在的房間。剛踏出門檻兒,屋裡一陣慌亂。一個嬤嬤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