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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深明大義感到慶幸。然後站了起來,說:&ldo;姐姐體恤,妹妹謝過了。&rdo;說完,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屋裡的一盞孤燈,心中悵然。開啟窗戶,外面那個守衛,心照不宣的看了我一眼。看著海藍不見了,我關上窗戶,琥珀站在我身邊,臉上說不盡的憂愁。
&ldo;一切都還沒有最後結論,娘娘您也別太憂心,可能事情也不是咱們想的那樣。如果真的已經到了那般地步,皇上怎麼可能對您只是禁足這麼簡單呢?&rdo;
琥珀安慰著我,可是我看得出來,她的心也是虛的。
我嘆了口氣,回到床邊。事情變化的太過突然,我毫無防備。就如那時,范家的驟變一樣,猝不及防。
出不去了,我看著琥珀,說:&ldo;也不知道果兒會不會因為今天晚上的事兒收到牽連。&rdo;
&ldo;果兒向來機靈,娘娘無需擔憂。再說,那個守衛似乎對您還是有些忌憚。否則,也不用等什麼領隊回來在處置,對您的身份,他大可以當場揭穿。&rdo;
我聽著琥珀的安慰,心中認可,嘆了口氣,說:&ldo;時候不早了,既然不出去了,咱們就歇了吧。你也去歇了吧,讓比心替你守夜。&rdo;
琥珀看著我,嘆了口氣,起身離開,可是沒一會兒,又回來。
我剛躺在床上,見她一臉愁容,還未開口,她先說到:&ldo;偏房裡一個人也沒有了,剛才問了守衛,莊貴妃把咱們的宮人都遣回朝露宮了。&rdo;
歡兒下手倒是很快。我躺在床上,琥珀守在我床邊。我們兩個各懷心事,默默無言。一夜,睡也沒有睡,第二天一早,太陽出來,誰也沒有動。
還是我先起身,對琥珀說:&ldo;我想,昨天的事情,今天就會傳出去,你怕是也呆不久了。算日子,我這月子也快完了,你去弄桶熱水過來,伺候我洗洗澡吧。&rdo;
琥珀看著我,眼中有些傷感,緊緊地抿著嘴唇,沒有再用月子裡不能碰水這些規矩反駁,起身走了出去。
我從床上下來,坐到妝鏡前,看著鏡子裡彭語夢的樣子,竟有些恍惚。恍惚她在笑我,笑我鳩佔鵲巢,卻還是落得如此下場。
琥珀動作麻利,挪了一個浴桶進來,又一桶一桶的倒滿了水,拴上了門。
我們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我坐在浴桶裡,閉上眼睛。琥珀默默的為我擦拭著身子,然後從一旁的櫃子裡去除一套藕荷色宮裝,伺候我穿上。
&ldo;皇上有旨!&rdo;頭髮還在滴水,外面就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我示意琥珀開門,一個太監捧著一卷黃色的聖旨走了進來。
&ldo;皇上有旨,讓琥珀姑娘去同鴛宮中幫著佈置娘娘您的寢宮。&rdo;
我聽太監這麼時候,冷笑道:&ldo;同鴛宮是皇后的寢宮,與本宮有何干係?&rdo;
&ldo;娘娘,你瞧您說的,這後宮之中誰人不知,不日,您可就是皇后了。皇上命人返修了同鴛宮的大殿。只是皇上拿不準娘娘您的一些習慣細節,這不,讓奴才來請琥珀姑娘過去。&rdo;
&ldo;我身邊只剩琥珀一人了,她也走了,本宮的飲食起居如何是好?&rdo;我雖然知道,拒絕都是枉然的,可是心中還是不甘。
那太監四下裡看了看,笑道:&ldo;娘娘您放心,這宮人,自然另有安排。皇上說了,讓您禁足,是因為昨兒的事情,您別多想。怹也是覺得,您還在月子裡,禁不禁足也無關痛癢不是?&rdo;
我看著人巧舌如簧,不禁多看了他兩眼,從未見過的新面孔,不是杜來得身邊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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