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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越來越沉,那寒峰分明就是落井下石,趁著哥哥即將大考的緊要關頭,來勒索威逼!
布衣巷的房屋十分老舊,租金在永安鎮才最為廉價,其他的地方兄妹倆根本就住不起,如果搬出這裡,流落街頭,哥哥還怎麼參加鄉試,沒有個住的地方,以哥哥那孱弱的身子,恐怕用不了幾天就得病倒。
抿著發白的嘴唇,女孩兒的眼中漸漸現出了驚慌,白玉不怕自己受苦,她怕的是哥哥無法參加鄉試大考,那是他們兄妹唯一擺脫貧窮的機會。
白易站在門口,眼前的模糊漸漸化作一股寒流,寒峰的輪廓,彷彿正在狂笑的妖魔,一陣陣憤怒與無助,如海嘯般衝擊著他的心口,胸中升騰的悶氣,幾乎要將他活活憋死。
鏘!
白易被刀鋒的響動驚醒,在他模糊的視線中,妹妹的手裡,舉起了一把柴刀,隨後便是白玉決然的話語。
“寒峰,你不就是為了打我的主意麼,好,我劃了這張臉!”
噗!
鮮血,化作幾滴冷雨,淋在白易的額頭,那把柴刀在女孩兒的臉上,刻出一道醜陋的疤痕,從額頭貫穿到嘴角,好像一條毒蛇,猙獰恐怖。
柔弱的女孩兒在無助之中,找到了另一種方式,只為打消惡少的邪念,只為保住這個貧窮的家,白玉天真地認為,只要自己變成了醜八怪,寒峰就不會再為難白家。
“玉兒!”
白易大喊著,跌跌撞撞地抱住了妹妹,模糊的眼裡,那道猙獰的傷口彷彿刻在他的心頭。
“傻丫頭!你這是做什麼!”
“哥,我劃了臉,他就不會加租子了……”少女扔下柴刀,天真地說著,隨後無力地捲縮在哥哥懷裡,臉上的疤痕中滲出鮮血,嘴角卻帶著解脫般的笑。
寒峰看到白玉寧可劃花了臉,也不肯做他的丫鬟,頓時惱羞成怒,兇惡地大吼:“劃了臉,你家的租子也半分不少!剛才是十兩銀子,現在是一百兩,交不起就給我滾!”
抱著妹妹的白易,身體開始發抖,並不是害怕,而是極度的憤怒,就像一隻正在蓄力的瀕死野獸,準備著最後的亡命一擊。
對方實在欺人太甚,白易已經忍無可忍!
“啊!!!”
正在咒罵的寒峰,忽然聽到一聲怒吼,那個平日裡連走路都要摸索的瞎書生,居然猶如野獸般撲了過來,一口將他的耳朵咬下去半隻。
憤怒,最易使人喪失理智,而白易的憤怒,換來了一場無法挽救的災難。
“你敢咬我!啊!疼死我了!”
院子裡響起了寒峰的嚎叫,布衣巷的街坊們聽到喊叫,紛紛趕來,當人們看到是寒家人的時候,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
布衣巷是寒家的,除非不想在這裡住了,否則的話,沒人敢觸寒峰的黴頭。
“我的耳朵比你命都貴!你個瞎子敢咬我,給我打死他,打死他!”寒峰捂著耳朵,狠狠地罵道,他身邊的惡僕立刻撲了上去,對著白易一陣拳打腳踢。
“咬掉我耳朵,就拿你妹妹來賠!她臉破了,身子沒破就行!”寒峰的眼中現出狠毒的神色,瘋狂地喊道:“把白玉給我抓回去抵債!”
聽到吩咐,兩個惡僕一把抓起了女孩兒,任憑白玉如何掙扎,也掙不脫那些彪形大漢,她只能拼命地哭喊,無助地流淚。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磨難,給白家兄妹帶來了滅頂之災,原本清苦的家,將徹底被毀滅,圍在白家院子周圍的百姓不少,卻沒有一個人敢抱打不平。
寒家,他們惹不起,更不敢惹。
半年租金,不但換來了一道醜陋的疤痕,還即將奪去一個花兒般的少女,被寒峰這等惡少帶回去的結果,已經不言而喻,或許在無盡的恥辱中,離開這個黑暗的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