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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錯籲出一口氣,翻了個身。
有丫鬟在屏風外稟道:「侯爺,益明來了。」
「讓他進門說。」
「是。」
益明站在寢室門外道:「二爺、三爺剛剛用過飯了。管家讓小的來通稟侯爺一聲。」
蕭錯想了想,「讓他們滾出祠堂。有什麼臉面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想氣得哪一個顯靈不成?」
益明一聽這就是還在氣頭上,正色稱是而去。過一陣子又來回話:「二爺、三爺回房了。」
蕭錯總算好過了一點兒。
裴羽換了寢衣,裹著斗篷轉回來,歇下之後,主動蹭到他懷裡,滿足地嘆息一聲,「真暖和。」
他摟緊她,「到夏天不準嫌熱。」
「那我可不敢保證。」裴羽目光關切地審視著他,又柔聲問,「火氣消了沒有?」
「你怎麼知道我生氣了?」
裴羽摸了摸他的下巴,「絞頭髮的時候,我聽到你跟益明說的話了。」那可不是心平氣和的人能說出口的言語。
蕭錯攏了攏眉心,苦笑,又問她:「你倒是沉得住氣,也沒問我是怎麼回事。」
「要是能說,你總會跟我提幾句吧?畢竟,二爺已經娶妻,二弟妹與我說起來的時候,我總不能一問三不知。」裴羽細緻地道,「要是不能說,我問也沒用啊。你這種人,睡著都不會說夢話,嘴太嚴了。」
蕭錯被她引得發自心底地笑了,斟酌片刻,跟她大略地提了提事情經過。她應該知道,他是怎樣的人,有時候做的是怎樣的事。況且事關崔家,她瞭解了大致的情形,日後遇到崔家的女眷、親朋,會自心底保持警惕。
裴羽聽完,半晌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年紀再小,也是那兄弟兩個的嫂嫂,再為蕭錯意難平,也不能說小叔子給他添亂不知好歹。
她眨著一雙大眼睛,越想越生氣,這情緒一半是為著蕭錯,另一半則是因著與蕭銳、蕭錚以前就十分熟稔。
蕭銳腦袋發熱的時候,想沒想過他的妻子?他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夠勝任那種兇險之事?
是,他是蕭錯的弟弟,那又能代表什麼?難不成他以為蕭錯的戰功是輕輕鬆鬆得來的?難不成也曾馳騁沙場的崔賀就是個一擊即中的窩囊廢?
高估自己,低估武將的能力。這要是真出了閃失,讓蕭錯跟誰說理去?他拼死拼活地忙碌多年,憑什麼要面對那樣的局面?
她深深地呼吸著,終究是氣得不輕,坐了起來。
蕭錯訝然。這下好了,他說完之後,心裡敞亮了,卻把她氣著了。他連忙把她拖回懷裡,蓋好被子,「至於麼?別湊這種生氣的熱鬧。」
裴羽看著他,目光變幻不定,一時心疼他的不易,一時又對蕭銳、蕭錚惱火。可還是什麼都不能說。
一口氣悶在心裡發不出,時間久了能悶出病來。
「想說什麼就說。」蕭錯溫柔地撫著她的背,「我權當你說夢話呢。」
裴羽被逗得笑了起來,老老實實地依偎在他懷裡,把心裡的想法娓娓道來,末了保證道:「我就是跟你說說,見到二爺二弟妹的時候,不會流露什麼的。」
「知道。」蕭錯語氣平和,心裡卻是暖意湧動。她所思所想,正是他最窩火的地方。這種時候,誰又敢說她少不更事?
少不更事?
不對,她已經及笄,已經長大。
他低下頭去,溫柔地吻住她。
裴羽閉上眼睛,溫柔地回應著,身形輕輕地戰慄一下。
他柔聲問她:「阿羽,想我沒有?」
「你呢?」裴羽面對這種問題,第一反應總是這樣。
「想。」他環緊她,「今日給你搶了個少見的物件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