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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縣主出家的原由是楚王妃詆毀她的名節,這位縣主在人們眼中是貞潔烈女。可你們平日與人胡說過什麼?是不是說過她惦記蕭錯那檔子事?這與楚王妃的話有何不同?她與張放一樣,殊榮、地位都是皇上親自賞賜的,你們在她出家之後亂講是非,還當著張旭顏的面兒說張國公活不過臘月……
「蠢貨!你們這是在逞口舌之利,還是在變著法子說皇上看人的眼光太差?
「要我去跟皇后娘娘告狀?也行啊,但你們得先以死謝罪!」
崔儷娘與崔容娘聽完母親這一番話,無從辯駁,身形搖搖欲墜。
「回房去。」崔夫人冷聲吩咐道,「禁足一個月。哪一個再偷偷離府,我就打斷她的腿!」
崔儷娘、崔容娘見母親當真要發狠的樣子,忙諾諾稱是,腳步虛浮地退出門去。
崔夫人看著天色,想到自家老爺與長子進宮這麼久還沒回來,又是一陣患得患失:皇帝是在與老爺暢談,還是在長篇大論地訓斥?——都不像是皇帝能做得出的事兒。這一點,她並沒料錯。
她的夫君崔耀祖遲遲不能得到說法帶長子回府,是因為申時才見到皇帝。
進宮之後,崔鑫便笑呵呵地到了他們面前,「皇上正在御書房與幾位朝臣議事,實在是不得空。您與大公子隨我來,先找個地方歇歇,喝幾杯茶,用點兒茶點。」
委婉地告訴崔耀祖,他要等的時間怕是不短。
崔耀祖自是聽得出這話裡的意思,哪裡敢不從,當即隨崔鑫到了偏殿,等候皇帝召見。
這一等就等到了申時。幸好崔鑫對皇帝的吩咐從來不敢馬虎,大事小情都照辦,命小太監好茶好點心地照應著,不然,他乾等不說,還要飢腸轆轆,更受罪。
期間崔鑫到他面前晃了幾回,都是說皇帝被大臣纏住了,實在脫不開身。
便有小太監奉承道:「說起來,兩位同姓,五百年前可是一家啊。」
崔耀祖剛要說話,崔鑫已道:「五百年前的事兒,別說沒有,就算是有,現在提起又有何用?」又笑著欠一欠身,「崔大人再等等,我還得去皇上跟前兒伺候著。貴府大公子乏了,在太醫院睡著呢,不用記掛。」
崔耀祖知道,崔鑫是任何人都巴結不上的,休想他在宮裡明裡暗裡行方便。也不是崔鑫高不可攀,是他自己不敢與任何官員有牽扯。想想也是,年紀不小了,眼下求的應該只是保住晚節。
申時,崔耀祖走進御書房。
皇帝坐在書案後的龍椅上,在批閱奏摺。
崔耀祖上前行禮參拜。
皇帝神色平靜,吩咐小太監賜座,卻並沒放下手裡的奏摺,「只管說你的事情。」
崔耀祖連忙起身稱是,將崔賀的事情稟明,末了自然要說幾句危言聳聽的話,試試能否引得皇帝重視:「事發之處,距離京城只有區區二三百里路,犬子的隨從無一生還,他則已是個廢人。如此膽大包天,又行事利落、不留證據,滿朝文武,只有三兩人能做到。今日是崔家,明日呢?臣請皇上詳查此事。若是成為懸案,怕是會引得朝臣人心惶惶。」
「只三兩人能做到?」皇帝在意的是這一點,「說來聽聽。」
崔耀祖略一思忖,道:「禁軍統領、暗衛統領、京衛指揮使。」
「韓越霖、簡讓、蕭錯。」皇帝緩聲說出三個人的名字,悠然一笑,「還有一個,你忘了。」
崔耀祖思忖片刻,如實道:「臣愚昧,再想不出旁人。」
「崔振。」皇帝道,「你們家老四。」
「可是,他並不在京城,況且不論從哪方面來說,他都不及韓統領、簡統領、蕭指揮使。」
「這就過謙了。」皇帝看了崔耀祖一眼,眼中有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