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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哭,故意塗抹的胭脂水粉就徹底暈開了,那不是一般的嚇人。
葉可可覺得不能這麼虐待自己的心臟,當即在這宮裡轉了半圈,卻只找到了半盆涼水。
「別看了,熱水和吃的會一起送來,一天就三回兒,」
葉茗扁了扁嘴,「這便是早上的那盆涼了。」
「要喝茶的話,要自己去水井裡打,這蘭華宮的小廚房倒是有碳和柴,但我不會弄,所以你要是渴了也忍著。」
她說得理直氣壯。
葉可可回得更理直氣壯,「過來把你臉洗了。」
葉茗瞧著那盆涼透了的水,磨磨嘰嘰不肯動。
葉可可見狀直接把她拉到盤前,拿帕子沾了水就往她臉上擦,葉茗被擦得慘叫連連,等到全部弄完,臉皮都有點被揉紅了。
「你個沒良心的。」她眼含淚光,「你當我畫成這樣都是為了誰?」
葉可可把完全花掉的帕子扔到一邊,好奇道:「張如海那麼怕你,是因為你先前說的『臨幸』?」
「別說了,就怪你老跟我說什麼我像太后,肯定沒什麼侍寢的份兒,結果把全皇宮都給瘟到了,你這個烏鴉嘴!」葉茗一邊捧水洗臉一邊幽怨地瞥了她一眼,「這皇帝不僅腦子有問題,身體八成也有問題!你別看他搜羅了這麼一大院子美人填充後宮,其實就是光填不充!不說還呆在儲秀宮的那一群,光是我們幾個被挑出來封位份的,也都是擺設,別說臨幸,他連過來看一眼都懶得。」
「你別看那些秀女出身大家閨女,看著一個比一個端莊,一個比一個賢淑,□□晾了些時日後,還不是一個比一個急?這還沒徹底入夏呢,就穿著紗裙去水榭彈琴,彈了老半天給自己彈出個風寒都是輕的,還有搞了個一人高的打鼓,天天在上面蹦躂的,一天逛三十遍御花園的,拿著個風箏鬼跑鬼叫的,各種爭寵的法子是層出不窮,結果咱們陛下那叫一個清心寡慾,你在他面前跳大神他就是能做到目不斜視,你說服不服氣?」
葉可可想像了一下那畫面,差點笑出了聲。
終於把臉上的水粉給洗淨了,葉茗拿乾淨的帕子擦掉了水跡,嘴裡還不忘嘮叨:「我其實也知道她們在打什麼譜。要不是為了榮華富貴,誰來你這個鬼地方受罪?這麼多千金小姐,個個出身不凡,哪個不是衝著皇后、四妃的位子來的?你要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們還能說一說不爭就是爭,裝一裝人淡如菊,可眼下跟發配冷宮有什麼區別?」
還真以為是皇帝魅力無限,引得百花盡折腰呢?
「以前我覺得這後宮啊,就是大一號的後宅。」葉茗說道,「不過來了這麼一會兒啊,我又覺得這後宮啊,其實跟前朝是一樣的。我雖然沒有上過朝,也沒當過官,但這道理應當是差不多的。」
「你們在前朝呢,有人當宰相,有人當尚書,還有人沒什麼本事,只能撈個七品芝麻官噹噹,放到後宮裡也一樣。有本事的就去當皇后,當貴妃,當貴嬪,沒本事的,就當才人、當美人,當更衣。男人要加官進爵,女人也要加官進爵,他們白天上工,我們晚上上工,大家都能有個好奔頭。」
結果呢,姐妹們高高興興來上工,滿心滿意地想要縱橫「官場」,卻發現,皇帝罷工了。
得,說好的奔頭沒了!
「那可真是想想都生氣。」葉可可心有慼慼然。
「可不嘛!」葉茗叫道,「雖然嘴上不說,但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這皇上嘛,就跟這鏡子、水盆、帕子是一樣的,好看不好看都是添頭,重要的是他得好用也能用,結果如今,他好不好用你是不知道,反正你也用不著,也就留了個好看,這不跟個花瓶沒兩樣,忒氣人了。」
「他自己清心寡慾也就得了,還非逼著我們也陪著。」葉茗環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