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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因為他的主人,此刻迸發出著一種毫不自知的驚人清豔。
蒼朮的臉,逐漸凝起一個幽冷的笑。“做不到!”
聞言,蘇澤夏驀地鬆解了肩膀,黯然把指骨遞向蒼朮,撇過頭,不再去看他,決然道,“你走吧,海闊從魚躍,長空任鳥飛。此世,再無人能把你束縛。”
蒼朮露出一貫魔魅的笑容,並不理會那遞過來指骨的手掌,反而一抬手,別過蘇澤夏的下巴,強迫他對視自己。接著,蒼朮咬破自己的指尖,一滴殷紅的鮮血,自手指尖溢位,滴落在蘇澤夏眉弓之上,那滴赤紅的鮮血,活物一般,瞬間沁進皮肉裡,消失不見。
蘇澤夏只看見一滴血順著蒼朮的指尖滴落下來,下意識用手往額頭一擦,卻什麼也沒有。
蒼朮凝視著蘇澤夏的疑惑,揚起一抹邪魅的微笑,“你只需正視你心中所想要得到的東西——契約已正式定下。永生永世,不得更該,君若不離;吾當不棄……我的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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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澤夏起身,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男人,仇恨和迷惘在他眼中不過一瞬,轉眼之間,又是那樣狂傲不羈神采飛揚的姿態,原來,所有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都是他眼裡的過眼煙雲,他也就只那麼看了一眼。是了,那雙如黑曜石般灼灼生輝的眼睛裡,早已是看透一切紅塵,看破一切鏡花水月的睨笑。
蘇澤夏突然有些羨慕起這個男人,神色變得有些冷漠,冰冷說道:“若你只是因為同情,那麼不需要。”
蒼朮微微揚起下顎,乜斜著眼睛,掛著些許譏誚的笑意,口氣裡全然是不可一世的霸氣。“你已經有我,難道還需要別人的同情嗎?或者說,你還不夠滿意?”
蘇澤夏依然倔強地把指骨遞給他,冷淡地說:“怎不敢滿意,不過我不記得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熟絡。”
蒼朮頗有些玩味地看著他,眼睛微微眯起來,反握住蘇澤夏的手,加了力道,又重重握了一下,又將他的手推回去,“這個時候欲擒故縱,可不是什麼好玩的遊戲。我知道你心裡想要什麼,正是如此,我現在才站在這裡。”
蘇澤夏沉默,好一會兒,勉強笑道,“是的,你知道的, 我也知道。”說完他垂下眼簾,看了一眼手中的指骨,“這東西太過貴重,也太過沉重,我擔負不起。”
蒼朮喟然,“縱然再沉重,那也已經成為過去,蘇,以後你自然會明白,只拘泥於過於,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直視著蘇澤夏的眼眸, 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能改變的,只有未來!你無需畏懼,只需正視你心中所想要得到的東西。只有利刃在手,才能橫掃千軍。當你手中的骨泣再也拿捏不穩的時候,自然是我離開之時!”
這些話如同一塊巨石,沉沉落進心底,本已淡然平靜的心,又被蕩起層層漣漪。我什麼也不曾擁有過,人生是假的,父母是不是假的?還有很多事情要弄明白。蘇澤夏凝神注視著手中的指骨,不借助這個男人的力量,我將無法活下去,如今已經不需要什麼英勇就義的慷慨。一人孤行,成不了氣候。無需畏懼,眼前的男人,將會是我手中的利刃!
男人妖邪微笑著,默默注視著蘇澤夏。
這個男人帶來無盡的黑暗,也同樣帶來希望,歪門也好,邪道也罷,既然存在,必定是天定的理由。蘇澤夏不知道自己的將來會被這個男人拖進怎樣的八重地獄裡去。刀山火海,也不得不閉著眼睛往下跳。
男人說,有我在,你將無所畏懼!
靜默了好一會,蘇澤夏才小心翼翼地將骨泣放置進裡衣的口袋裡,這已經不僅僅是託付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