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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小插曲——
這天業主群裡顯示,家裡的密碼門一直在報警,鄰居以為是小偷。杭敬承在鄰居發來的影片裡看到陸敏焦急的背影,猜測指紋出了問題,她恰好忘記密碼。此後整個下午,杭敬承時不時看一眼手機訊息,然而她沒打一個電話,也沒有一條訊息。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進的家門。
這三個月,兩個人幾乎沒透過電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又好像一直在冷戰。
拍攝結束,杭敬承回到家,聽到她的第一句話,不是歡迎,不是好久不見,是我後悔了,不該結婚的。
真是個驚喜。
好大一個驚喜。
杭敬承剛開始因為這件事不爽,
後來試圖讓她也不爽——想離婚是麼,不可能。
陸敏整個人擰巴敏感,距離感十足,叫她放下這點架子,他來說像個闖關遊戲,不能讀檔,時不時要從頭開始的那種。
杭敬承回想初次心動,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某個早晨,她做早飯,給他的吐司和煎蛋,她自己的則是煎麵包片。
他問她那是什麼,她想了想,跟他解釋。她說的是什麼,他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猜測那是漏奶華的半成品,然後抬起眼睛,她正咀嚼麵包片,臉頰微動。她手臂放在桌上,抬手將散落的碎髮掛回耳後。
她非常不喜歡溏心蛋,她也知道他知道這事,但是他故意給她做過,在平淡的生活裡憑空造了問題。她不說我不喜歡,只是默默地用這種方式反抗,似乎在說,看,這是我的解題思路。
很有意思。
陸敏不怎麼跟人類社交,不養貓貓狗狗,養只蠢兮兮的話癆鸚鵡,日常就是喂鸚鵡,陪鸚鵡看狗血電視劇,給鸚鵡擦屎。
她本人也很有意思,喜歡發呆,看上去冷冷清清,不苟言笑,經常語出驚人。
“其實我賣煎餅果子的。”
“我還有個男朋友得養活。”
“他三年前進去了,馬上釋放,出來肯定沒工作了。”
“他以前最想做的事就是去非洲喂長頸鹿,我才剛從阿爾巴尼亞回來,你不知道,那邊非常兇險,差點被鱷魚咬掉一條腿。”
“不用麻煩了,是我請的外遇。”
“想讓他淨身出戶。”
杭敬承以為跟這樣的人一起生活會很有意思。
果然,她後來用給花生束腰這件事,將叢致遠那傻x唬得轉不過彎。
哦。說起來,那片玉蘭花花托,就是她那天撿的,丟在他車上。施鑫說那叫辛夷,他以為是巧合,直到到了次年玉蘭花花期,她又撿了些,丟到他車上。
她這天晚上被他折騰慘了,才承認,確實是取了諧音。
陸敏就是這樣。
細膩卻沉默,心裡藏了許多秘密。
她像自己信裡寫的那樣脆弱,敏感,不堪一擊,同時柔軟,遲鈍,堅韌不拔。
某次電影節後參加主辦方的晚宴,杭敬承剛奔波幾個城市間奔波、參加頒獎禮、接受採訪,晚宴上幫各路人物跟手底下的導演演員牽線搭橋,還得跟陳和周旋。第二天早上,她睡意尚未清醒,被他連哄帶騙開始。他很喜歡她的身體,緊緻柔軟,肉感豐腴。過程中她扶著他的肩膀,忽然問他,昨晚幾點回來的。
他說一點多。她問他晚宴怎麼樣。他沒明白,她卻說他好像不開心。可是他前一天晚上累極了,幾乎沒有說話,倒頭就睡。她稱這件事只是直覺,可是要多契合,多細心,才能抓住這樣轉瞬即逝的直覺。
陸敏經常輕輕撫他肩上的傷疤,甚至是在尚未清醒時,無意識地這樣做。他曾經那樣敵視、視之為恥痛的傷疤,在她指腹底下,像新生嬰兒的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