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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他,心裡覺得委屈。
“朕只是杖責一名奴才,皇后非要替了那奴才去,於朕何系?”
“皇上為何要杖責那奴才?”
順治皺了皺眉:“他鬼鬼祟祟在永壽宮門前,怕就是對皇貴妃下毒之人!”
“三阿哥的近侍能是那下毒之人?”
“這宮裡都是要害宛珍的人,說不定三阿哥也有一份!”
“你——”蘇茉兒直撫著太后的身背,“你心心念念都是你的宛珍,又何嘗顧過這宮裡的其他人?!皇貴妃要是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會被人惦 記著害了她去?!”
“皇額娘——!”順治氣得拿手指著太后。
太后滿眼苦楚:“好,好,好……這就是哀家含心如苦養大的兒子,哀家的福臨啊——你心胸如此狹窄,事事記仇,半分沒有你皇阿瑪當年的氣 神,哀家……哀家如何去向你皇阿瑪交代!?”
順治抖著放下手,聽自己額娘如此說他,背了面去。
“朕就是如此,朕怎麼心胸狹窄了?朕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有什麼錯?難道就任了你們把她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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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見兒子如此,也是心傷的無法再語,只低了首去。
寧芳並不聽他們說什麼,只是望著前方几步處仰面躺著的小春子。見他一動不動,心內只是害怕。再見他抖了抖唇,忙撫開素心與得得,爬上前 去。
小春子睜著只開有米粒大小眼瞼的右眼看著寧芳,沒有一處好的唇抖動著。
寧芳也來不及哭了,手腳並用的再爬上去點:“小春子,你想說什麼?小春子?”
所有人都被這箱的皇后引了視線去。
小春子的唇還在抖動。
寧芳卻不知他要說什麼,急得又是滿淚兒。抹了把臉水兒,把耳朵湊到小春子的口邊,好不容易聽清楚了,卻是:
奴……奴才……小……春……子……冤……枉……
寧芳再也自持不住,坐在他面前大哭了起來:“啊……”
等她終於把幾口子心痛與委屈哭出來了,再去看小春子,卻已是一動不動,小米粒的眼孔兒還是張著,唇卻已是不動。寧芳突然覺得口腔裡像是 被萬針齊齊刺入,滿口的澀兒。
抖動著右手試了試面前人的鼻下,卻早已是無息無波。
寧芳閉著雙眸對著幾乎看不見天的琉璃瓦兒,淚如雨下:“為什麼……為什麼?……他才只有十歲……只有十歲……為什麼……為什麼?……”
當臉頰兒終於又是溼潤,寧芳偏了頭看向順治。
這個人,這個人,這個人……
“皇上……”她語調正常,“你殺人了……你殺人了……”
順治打了個冷兒,見到皇后如此正常卻失心瘋的樣子,似乎想起了記憶裡那麼個人,圓潤豔色,指著他道:“福臨,我沒有——!福監,你冤枉 我——!”
“你殺人了……你殺人了……”寧芳從沒有這麼恨一個人,這麼輕生生奪了一個無辜孩子的生命,在她面前,在她面前!
這是質問,這是徹徹底底的質問!
“來人,把永壽宮小廚房裡所有的人都給朕斬了!斬了——!”
寧芳直盯著順治,他卻已不再看她,幾步入了內殿,抱了董鄂氏出來,丟下這麼一院子的女人一步不停地走了出去,沒有回頭。
太后氣背了過去。當下是一片混亂,進進、出出,來來、往往,快快、慢慢……
一切聲音漸漸在寧芳的耳朵裡消失。
天空很藍,沒有一片雲兒。
慢慢的,寧芳覺得無法呼吸。
好久沒有這種熟悉的感覺了。
吸進的氣兒在胸腹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