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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如果馮一一這次出了什麼事,你鄭翩然就算再手眼通天,我硬碰硬也要讓你陪她流血流淚。”
盛承光厲聲喝止:“嘉樹!閉嘴!”
謝嘉樹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對馮一帆抬了抬下巴,“一帆,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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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翩然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況且這事兒他事先不知情、事後立刻著人調查,已經算幫忙的了,謝嘉樹盛怒之下甩了那麼他一臉狠話,鄭翩然什麼時候被這麼對待過?氣的臉色鐵青!
盛承光和沈軒從鄭家出來,上了車以後兩個人都累的癱在那裡。
沈軒揉著眉心苦笑說:“謝嘉樹現在可真是……”
盛承光想著自己家中懷孕的妻子,搖頭嘆氣說:“也不能全怪他。”
兩個人累的都不再說話。
這三天兩夜熬得人簡直心力交瘁,因為怕耽誤了最佳救援時間,誰都沒有去睡過覺,但是盛承光和沈軒都會抽空靠在哪裡眯一會兒——畢竟再著急,人的身體是有承受極限的。
可謝嘉樹好像沒有這個極限似的,快八十個小時了,沒見他打過一個盹,而且越是時間長他看起來越是冷靜。
冷靜的……可怕。
車平穩的行駛著,車內昏昏暗暗的,兩個男人都閉著眼睛看起來睡著了,過了一會兒,盛承光忽然聽到好友聲音低低的叫了一聲他名字。
“嗯?”盛承光閉著眼睛,簡短的答應。
“我之前怎麼都想不通,現在我明白馮一一為什麼那麼執迷不悔了。”
盛承光沒有睜開眼睛,只聽沈軒聲音越來越低:“我把她當做未來人生的一種可能,謝嘉樹……他把馮一一當做整個未來。”
昏暗的車裡好久都是安靜的沉默。沈軒靠在座椅裡,看著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色,他的身體很疲憊,心裡很苦澀。
良久,盛承光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沈軒沒有回頭,苦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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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樹帶著馮一帆走出鄭家,依舊上車回醫院去,那裡的安保中心現在是他們臨時的聚集點。
路上謝嘉樹給馮一一公司的老總打了個電話,言辭很客氣的幫馮一一請了一個長假。
馮一帆在一邊聽著,電話掛了以後他問謝嘉樹:“幹嘛幫我姐請假?”
謝嘉樹看著車窗外掠過的樹,語氣尋常的說:“無故曠工是要被開除的,等她回來了她肯定要繼續上班,做生不如做熟嘛,她挺喜歡現在這公司的。”
馮一帆聽著聽著眼睛都紅了,剛才在鄭家不顧一切的男孩子,眼下紅著眼睛、咬著牙根忍著眼淚,脖子梗的直直的。
過了會兒,謝嘉樹目光從窗外收回,見馮一帆這幅樣子,嘆了口氣,對他說:“別擔心,就算她回不來了,我會替她照顧你,還有你們的父母。”
“滾!”馮一帆咬牙切齒的衝他吼說:“你怎麼替我姐照顧我們?!”
誰也不可能替代我的姐姐。
可謝嘉樹居然還笑了,很輕鬆似的:“我把我的財產全都留給你。”
他現在的財產應該夠馮家人花幾輩子的了。
反正他們霸著馮一一也不過是為了錢。
而他自己的家人,他媽媽有自己的生活,他姐姐有自己的家庭,她們都不需要他的財產。
謝嘉樹瘋狂而冷靜的安排好了一切,甚至已經在腦海裡草擬了遺囑修改,打算一會兒有空就寫下來發給他的律師。
他上一次立遺囑是在美國,那時候他遭遇了很兇險的一次危機,也是類似這樣幾天幾夜不能睡覺,為保險起見他立了一個遺囑,安排了那時候他手頭僅有的幾處房產和長樂集團的股份。
其實當年他去美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