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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帶著我嘛,我會跟緊你的!」
「事先宣告,我去的地方可沒什麼好玩的,不能亂跑,不可以大聲說話,連小朋友都沒幾個,比海底世界無聊多了,你確定?」
「確定,再不去我要開學了!」
六到八月份是堯青的旅遊旺季,海岸邊擠滿了人,扇橋邊光是拍婚紗照的新人就有兩三對,更不必說來遊玩的旅客,沙灘上獨特的海邊小攤售賣著各式各樣的海產品,蘇沂修拉著方洛洛的手,鄭重其事地說道:
「忍住別看,你舅舅沒錢。」
方洛洛立刻撅起了嘴,幾番流連才將眼神從一塊粉色的海螺上移開。
「沒錢你以後怎麼娶媳婦?」
「媳婦?」蘇沂修笑著掐了掐她的臉蛋,心道小孩子的臉蛋,手感還是要比陳風好一點。
「我不娶媳婦。」
「為什麼不娶?」
「我都說了啊,因為你舅舅我,沒、錢。」
他們沿著海上棧道走到海骨寺前,蘇沂修朝著寺門揚了揚下巴:
「到了。」
他拉著小方洛洛的手,小心地跨過門檻,寺里人流量過大,香鼎前的煙霧嗆人,他幾乎是閉著氣立了三柱香,燻得睜不開眼,完事後迅速從重災區撤離。
方洛洛在一旁瞧著,一臉嫌棄地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還信這種東西,姥姥姥爺都不信。」
「他們不信,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這就叫封建迷信。」
「三年級的小孩,知道的還挺多。」
封建迷信?蘇沂修沒料到一向以唯物主義者自居的他有一天也會被打上這個標籤,說他是那就是吧,存在即合理,那麼多人都願意信,應該還是有點用的吧。
寺門前的老樹上紅牌泛濫,他總覺得這不堪重負的樹枝比上次又壓低了些,密密麻麻擠在一起,有人甚至將牌子系在了別人牌子的流蘇上。
他倒吸一口涼氣,心想著這是個大工程。
蘇沂修伸出手,修長的手指一塊一塊翻開寫著字的祈願牌,方洛洛在寺廟裡溜了兩圈又回來,他還要隨時關注著她的動向,一邊還要留心查詢想要的東西,不一會就看花了眼。
這廟裡著實無趣,方洛洛已經後悔了,幾次三番鬧著要回家,都被蘇沂修否決掉。
「你找什麼呢?」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問。」
「我幫你找吧,我眼神肯定比你好。」
「你又夠不著。」
「你把我抱起來啊!」
一陣海風將香霧吹散了些,寺廟裡難得清明一陣,只是不一會又被新燃上的香攏在了朦朧的白煙中,不知不覺到了飯點,人流褪去些,蘇沂修胳膊都有些酸,忍不住說:
「算了,還是」
「找到了!蘇沂修,你的名字!」
方洛洛將那牌上的繩子解開,卻發現舅舅的名字旁還寫著兩個字。
「咦?陳風是誰」
蘇沂修看準了那牌子的位置,連忙將小孩放在了地上,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給陳風發了去。
【修】:第一個,找到了。
「陳風是誰啊?」
「別問。」
「是不是你媳婦?」
蘇沂修沒回答,只是到海邊將方洛洛瞧上的那隻海螺買了來。
「拿著,別問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德安森癌症中心也緊鄰著海邊,更精確些來說,是與堯青相連的一片海。
陳風在世界地圖上發現這一點時興奮了半天,雖然已經不在同一個半球,但一想到德安森港口的船隻只要穿過海峽沿著運河航行便能到達堯青的海岸線,便覺